有理,实则不然。”
他话音铿锵,目光扫过殿中群臣,又接着道:“其一,吴王殿下接手赋税之事已有多日,对三原县世家瞒报的底细、赋税收缴的进度了如指掌,如今正是攻坚的关键时候,骤然换人,新官需重新熟悉情况,少说也要耽搁月余。更何况谁又能保证新人不会再次受到诬告呢?那时再换人么?”
魏徵看一眼牙关紧咬的李恪,又不紧不徐地继续说了下去。
“其二,长孙司空说吴王办差不妥当,可臣听闻,吴王到三原县后,先是查清了十余家世家瞒报的田亩数,追回欠缴赋税两万余石,且每一笔都登记在册,公示于众,百姓无不拍手称快。至于那幼女残害案,臣也有所耳闻,吴王敞开府门让百姓观审,最终依律定罪,罪犯供认不讳,何来‘漏洞百出’之说?若仅凭一人无据之言,便断定吴王办差不妥,未免太过草率。”
魏徵转向长孙无忌,语气依旧恭敬却不失刚直:“长孙司空担忧寒了进言之心,臣理解。但进言当以事实为依据,而非凭流言揣测。若因无凭无据的奏报便轻易换人查案,不仅会寒了办事者的心,更会让天下人觉得我朝用人轻率、断事不察。太子殿下提议先压下此事,待有确凿证据再议,既给了进言者举证的机会,也保全了办差者的积极性,更不耽误国家要务,此乃万全之策!臣恳请殿下,三思长孙司空之议,依原定之策处置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