萝卜加大棒,方才是御下之术。
敲打王体乾之后,朱由校平静的说道:“你去印綬监掌事罢。”
印綬监
王体乾愣了一下,旋即脸上露出喜色出来。
印綬监的权势,可比尚膳监的要大许多。
油水也更足。
他涕泪满面,连磕三个响头,说道:“奴婢谢太子爷,日后上刀山下火海,只要用得著奴婢的,奴婢一定不会说一个不字。”
朱由校頷首点头,说道:“好生办差,你的好处孤会记著的,若是有二心,便准备去餵金水河的王八去罢。”
嗣君的手段他早就见识过了。
王体乾疯狂磕头,哪里敢有什么二心的事情。
好生侍候完朱由校晚膳,王体乾这才满心欢喜的退下。
印綬监的权势自然是要比尚膳监要大的。
然而对於朱由校来说,尚膳监的关键程度,却是比印綬监有过之而不无及。
毕竟他虽然是皇帝,但也是人,要吃饭的。
如今他在外朝如此强势,免不了有人要鋌而走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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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然这种概率很低,但並非是没有。
即便不敢下当场致死的猛药,若是给下了慢性毒,那也是要命的事情。
这种可以决定生死的要职,自然是要掌握在绝对的亲信手中。
王体乾只是一把可以用的刀,他的忠诚,还需要时间来检验。
此刻。
慈庆宫外,夜色如墨,渐次深沉。
一轮半月悄然高悬於幽邃的天穹之上,洒下银纱般的清辉,將慈庆宫琉璃歇山顶的鴟吻镀作冷银。
秋风带著几分凉意,轻轻掠过宫墙,穿过树梢,发出沙沙的响声。
已经夜深了,王安还未归来
朱由校眼神闪烁,恰此时,小太监前来通稟:“太子爷,英国公与锦衣卫指挥使前来拜见。”
朱由校闻言,眼睛一亮,当即说道:“让他们进来。”
很快,殿外便走来两个中年男子,为首的正是英国公张维贤,而短张维贤半步的,则是锦衣卫指挥使骆思恭。
骆思恭身著玄色飞鱼服绣暗金云纹,鸞带紧束蜂腰,眉峰斜飞入鬢,眸色沉冷如淬寒铁。右手虚按绣春刀柄,甲套上的螭纹在宫灯下泛著血锈色,靴底碾过青砖时,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