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官靴的银线北斗纹隨步若隱若现。
“臣张维贤(骆思恭)拜见嗣君。”
朱由校脸上带著和煦的微笑,当即上前將两人搀扶起来,这如沐春风的感觉,让人忍不住生出亲近之意。
“二位乃我大明股肱之臣,更是孤的左膀右臂,无须多礼。”
一个股肱之臣,一个左膀右臂,让骆思恭心中暖洋洋的。
他当即说道:“臣区区锦衣卫都指挥使,焉敢称殿下之臂膀,更遑论股肱之臣。”
朱由校拍了拍骆思恭的肩膀,说道:“孤说你担待得起,你便担待得起。”
骆思恭是锦衣卫的世袭之官,其父骆秉良是嘉靖朝锦衣卫都指挥使骆安的侄子。
到骆思恭这一代,家庭经济已落到比较窘迫的状况,他通过京卫武学会举获得上升途径。
累官至锦衣卫都指挥使、少傅兼太子太傅、少保兼太子太保、后军都督府左都督,位极人臣。
並且,此人主导“梃击案“调查,维护曾为太子的朱常洛的地位,因此朱常洛继位以来,其深受君恩。
心中將骆思恭的生平过了一遍,朱由校对著侍候的宫人道:“赐座!”
看两人只敢坐半边屁股的样子,让朱由校不禁感嘆权力的魅力。
“孤只是提了一嘴,不想国公居然將锦衣卫指挥使都带过来了。”
张维贤尷尬一笑,说道:“殿下有所欲,臣自是记在心中,就怕太过於唐突了,还望殿下莫要怪罪。”
今日慈庆宫,朱由校只是在张维贤面前提了一嘴东厂、锦衣卫的事情而已,不想这张维贤当日便將锦衣卫指挥使带过来了。
朱由校看出来了,张维贤是太想进步了。
“孤如何会怪罪,本是要召见骆指挥使,你今夜带来正好遂了我意。”
“殿下若有吩咐,臣捨命也要將差事办好来!”骆思恭当即表態。
锦衣卫也是依附皇权而生的,似骆思恭这般世袭的锦衣卫,心中很明白他的权力来自於谁。
其实不必张维贤来找,他都是要上前表忠诚的。
更何况,今日在文华殿见嗣君大展神威,更是连观望都省了。
在强势的君主手上,锦衣卫才会强势。
面前的嗣君,正符合所有锦衣卫的心意。
如此一来,他骆思恭如何不效死
“捨命便不必了,倒是要问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