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收服了孙承宗,恐他將会十分被动。
这些贼人,是要逼朕后退一步,杀奸宦,罢方从哲。
不然便要背上暴君之名。
然,杀奸宦,如断臂膀,罢方从哲,似自缚手脚。
他们是要一个傀儡皇帝,而不是一个雄君明主。
呵!
当真是大明的好臣子,朕的好臣子!
...
此刻。
距紫禁城东华门约 1.5公里处的北镇抚司胡同。
詔狱天牢南监。
此处关押著待审官员,每间监牢墙体厚达 1米,无窗,仅铁门上方开一掌宽透气孔。
监牢昏暗,仅靠火把照明,烟雾繚绕。
腐肉、血腥、粪便混合,加入硫磺粉(防瘟疫)后,气味更是刺鼻。
周朝瑞蜷缩在霉烂的草蓆上,指甲深深掐入掌心。
新押入的官员被狱卒拖行过道时,铁链刮过石板的刺响混著惨嚎,令他后颈寒毛倒竖。
南监深处忽然爆出一声嘶吼:“陛下!臣等赤心可鑑日月啊!“
尾音尚未落尽,便化作皮肉遭杖击的闷响。
隔壁传来礼科都给事中亓诗教沙哑的冷笑:“今日左顺门血諫,今日詔狱绝命,诸公可算得偿所愿“
到了被放入詔狱,亓诗教还是镇定自若。
他现在仍旧以为自己背后有人。
有当朝首辅方从哲,有当今陛下!
自己下詔狱,不过是为了平息舆论而已。
等到陛下与方阁老收拾了东林党人之后,他自然得自由,被重用。
是故,便是在詔狱之中,他也有閒情逸致看东林党人的笑话。
“亓诗教,你当真是疯子!”
话音未落,三四个血肉模糊的人影已被掷进对面牢房。
周朝瑞透过透气孔窥见其中一人緋袍残片,分明是都察院云南道御史房可壮,此刻却如破布般瘫在尿渍里,右腿不自然地扭曲著。
咕嚕
周朝瑞暗自吞咽了一口口水。
他原本以为,群臣在左顺门跪諫陛下,他便有救了。
然而,局势的发展,已经彻底失控了。
他周朝瑞可还有活路
...
ps:
关於张居正被抄家的田產,《明神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