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做幸进之臣,你罪大恶极!”
孙承宗將座师孙慎行搀扶起来,他不想爭辩太多,只是淡然而语:“歷史会告诉你答案的。”
陛下为了保护他,故意让他留在宫中。
但他执意要出宫面对眾人。
便是要拯救一部分人,一部分和他一样的人。
太多人,因为自保,因为仕途,而被迫结党。
另外,便是报君黄金台上意。
他不想真的让君上背上暴君之名。
至於满朝谩骂,何惧有之
他自可提携玉龙为君死!
幸臣也罢,佞臣也好。
只要陛下重用,只要能报国,他都受著!
孙承宗搀扶著孙慎行离去。
周嘉謨苦笑两声,拍了拍裤脚的灰尘,亦是失意离去。
只余韩爌与杨涟跪伏在左顺门外。
韩爌转头看向杨涟,说道:“文孺,且去罢。”
他输了,输得一塌糊涂。
权势,已经和他渐行渐远了。
跪諫夺权,跪諫也夺不了权。
韩爌面无血色,眼神中满是死志。
或许,刘一燝是对的。
但他至少抗爭过,他没有背弃自己的理想。
他韩爌,有始有终,是清流之臣!是大明忠臣!
而杨涟听到韩爌此语,顿时急了。
“辅臣,这是什么话难道我杨涟怕死”
韩爌摇了摇头,说道:“我知你不惧死,但不应该死在此处,跪諫之事,是我一手挑起的,有什么罪过,我一人扛了便是,在叶公他们未入朝之前,朝堂的大局,还需要有人来稳住。”
他似交代后事一般说道:“朝中,不能少了清正之士。”
杨涟感动得眼泪直流,终於是缓缓起身了。
他心中不知道是庆幸还是难过。
他又一次没能似海刚峰一般,坚持到底。
最终。
左顺门外,只剩下一个韩爌。
夜很深沉,但终有亮起的时候。
新的一天,太阳缓缓升起。
当第一缕阳光照射进入紫禁城,左顺门亦是缓缓打开。
魏朝展开明黄捲轴,嗓音尖利穿透晨雾:“奉天承运皇帝,制曰:东阁大学士韩爌身为辅臣,不思匡扶社稷,反行聚党乱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