兢半响不得入膛。及至发射,又东瞄西射十不中一。
骑兵体系更显畸形,战马配额半数折损於验收前倒毙,各道採买又受官价限制:標营亲丁家丁战马市价十八至二十两,各营路仅十二三两,边堡低至十两。这导致除將领家丁外,普通骑兵多骑乘劣马,全然丧失野战能力。
火器装备尤显窘迫,开原道全境仅配大將军炮2门,遇警时需向辽阳暂借灭虏炮10
门、铅弹千斤。其余军械多朽钝不堪,弓弩胶漆开裂,刀枪锈跡斑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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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帝眉头紧皱,童仲已经是拉住戚金了,眼中有焦急之色。
童仲当场化身八王爷,眼神好似在说:戚將军,你不要再说了!
戚金却是摆开童仲的手,根本不顾童仲的阻拦。
现在在御前不说,以后上哪儿去说
至於这些话会不会得罪人
他本武夫,又六十好几了,没多少年活头了,不怕得罪人!
是故,戚金继续说道:“辽东最大的祸患,乃是末將所陈之第三患:军餉剋扣,以至军心失,边备废。”
戚金的话语,那是越说越激昂,越说越激动,老脸分外通红,显然这些话被他恋在心中已久,到了不吐不快的地步了。
“辽东边军的处境实在令人痛心!土兵们每月军只有二钱五分到四钱银子,而且还要分两次发放:四月发折成银钱的“折色“,八月发实物的“本色“。
可这些所谓的本色粮米早就霉烂变质,有的还掺著沙土糠皮;折色银两又被层层剋扣,守边土兵经常整年都拿不到银。
更糟的是边防工事一一边墙上的烽火台十座里倒了六七座,剩下的也只是些土堆,女真人甚至直接拆走砖石去盖自己的房子。从庆云堡到柴河堡三百里防线,原本130座烽火台如今全部废弃。
侥倖残存的哨所士兵都被女真人威胁:敢点烽火就杀,点火晚了也要杀,导致整个边境警报系统完全瘫痪。
现在女真骑兵想来就来,如入无人之境;没有烽火预警,援军根本来不及反应一一边防废弛到这种地步,简直触目惊心!”
戚金说到最后,都快流出泪来了。
將士们一心报国,冒著生命危险,结果呢
朝堂是怎么对他们的
满朝公卿,又是如何看他们的
朱由校听完,心中十分沉重。
难怪辽东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