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7章 孤注一掷,杀机暗藏
三家勛贵,愿意留在此处,都是有自己的苦衷的。
就似定国公徐希皋,为何要跟著成国公反抗皇帝
说来说去,也就是利益二字罢了。
自天启帝登基以来,朝堂风云骤变。
定国公徐希皋虽位列『靖难三大国公”之一,世袭罔替的尊荣却难掩其日渐式微的颓势。
作为成祖朱棣亲封的勛贵后裔,徐希皋表面仍享班首之尊,每逢大典必居群臣之首,可那鎏金朝下的手掌,早已不紧实权新君锐意革新,以厂卫为爪牙、帝党为心腹,將勛贵彻底边缘化。
徐希皋名义上掌五军都督府,有统领部分京营之兵,然则兵部文官执调遣之权,监军太监握督查之职,他不过是一尊泥塑的统帅,连军餉帐册都无权过目。
如今皇帝更欲裁撤京营空,连这虚名也要连根拔起一一若连『统兵”的头衔都被剥夺,定国公府在朝堂上还剩几分话语权
如果仅是话语权的问题,那这个亏,他倒也就打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去咽。
问题的关键,不在话语权,而在一个字:钱!
定国公府的开支如同一头餐餮:上千僕役的月钱、各房姨太太的脂粉首饰、府邸园林的修、
年节往来的豪礼
这些全赖京营空与田庄岁入维繫。
而皇帝派洪承畴清丈北直隶田地,直指勛贵隱匿的私產。
徐希皋曾暗中吞併军屯千顷,若被查出,不仅需补缴税赋,更將顏面扫地。
一边是断餉绝收的绝境,一边是维持贵族体面的天价开销,他岂能坐以待毙
密室內烛火摇曳,徐希皋盯著成国公朱纯臣扭曲的面容,仿佛看到百年前燕王铁骑踏破南京的旧影。
他猛然惊醒:自己血管里流淌的,是徐达之子徐增寿『拥立从龙”的基因!
当年先祖敢为成祖赌上性命,今日他为何不敢再搏一场
清君侧』三字在喉间滚动,化作孤注一掷的嘶吼:“没错!这江山,本就有我们靖难勛贵的一半!”
怀寧侯孙承萌与武安侯郑维孝对视一眼,眼中皆闪过狠厉之色,沉声道:“两位国公爷说的对,与其做砧板上的鱼肉,不如拼上一拼!”
定国公徐希皋目光如饿狼般盯向朱纯臣,嗓音低沉而沙哑:“成国公,既然要闹出动静,你准备如何行事”
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