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人已彻底下定决心,朱纯臣心中大定,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意,缓缓道:“本爵要双管齐下一一其一,刺杀!其二,闹事!”
此言一出,密室內的空气骤然凝固。
“刺杀刺杀谁”徐希皋目光灼灼,声音里带著一丝急迫。
朱纯臣冷笑一声,眼中寒光闪烁:“我等是『忠臣”,自然不可能刺杀陛下。”
他刻意在“忠臣”二字上加重了语气,讽刺之意溢於言表。
“但那些给陛下当狗的鹰犬一一英国公张维贤、兵部右侍郎袁可立、清丈田地的洪承畴,还有魏忠贤、魏朝、王体乾这些阉党,一个都不能留!”
他顿了顿,眼中杀机毕露:“只要剪除这些爪牙,陛下必定无人可用,届时朝堂动盪,我等再联合京营旧部闹事,逼他让步!”
其实,朱纯臣並非不想直接刺杀皇帝,只是皇宫戒备森严,锦衣卫、东厂层层布防,贸然行刺无异於自寻死路。
更何况,一旦皇帝遇刺,天下震动,他们这些勛贵必將成为眾矢之的,届时不仅无法保全利益,反而可能招致灭族之祸。
“刺杀朝臣,虽风险不小,但胜在隱秘。”
朱纯臣低声分析道:“张维贤、洪承畴这些人,平日里出入皆有护卫,但总有疏漏之时。只要找准时机,一击必杀,再嫁祸给流寇或建奴细作,朝廷查无可查!”
徐希皋眼中精光一闪,阴侧地补充道:“若陛下身边的心腹接连暴毙,朝野必定人心惶惶,
届时再煽动京营譁变,逼他收回成命!”
“好!”
孙承萌拍案而起:狞笑道,“既然要干,就干得乾净利落!绝不能让朝廷抓到把柄!”
朱纯臣满意地点了点头,隨即压低声音,开始详细部署:“此事须秘密进行,各家挑选死士,
务必確保忠诚。刺杀目標、时机、退路,皆需周密安排,绝不能留下蛛丝马跡!”
徐希皋目光灼灼,沉声道:“刺杀之事,我们各自安排死士,但闹事一一该如何闹如何让朝野震动,逼陛下退让”
朱纯臣冷笑一声,眼中闪烁著阴冷的光芒,缓缓说道:“闹事最难的,不是没人敢闹,而是没人敢第一个闹!”
他环视眾人,声音低沉而充满煽动性:“朝中对陛下整顿京营、清丈田地不满的勛贵、文臣,
何止我们几个他们只是畏惧厂卫,不敢当出头鸟罢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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