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直达御前。
朱由校深知,这种方式既能确保信息传递的迅捷,又能维护朝廷决策的机密性。
不过,他不急着在此处看密折,又将密折还给魏朝。
接过密折,魏朝眼珠一转,问道:
“陛下,要现在召见李阁老和李部堂吗”
魏朝小心翼翼地询问。
朱由校略一沉吟:“让他们在乾清宫外九卿值房候着。”
“奴婢遵命。”
朱由校微微颔首,既然有政务待决,便不再留恋这纵马驰骋的快意。
他抬手拂去衣袖上沾染的尘土,淡淡道:“今日习武,便到此为止。”
话音方落,魏朝已心领神会,当即转身,对着侍立两侧的太监、锦衣卫高声宣道:“陛下有旨——摆驾乾清宫!”
霎时间,整个西苑内教场肃然一静,随即人影攒动。
侍从太监们迅速列队,锦衣卫按刀肃立,御前侍卫分列两侧,肃杀之气顿生。
八名抬辇太监早已跪伏在帝辇旁,静候圣驾。
朱由校稳步登辇,明黄龙袍在风中轻扬,日光映照下,更显威仪。
“起——驾——”
随着魏朝一声长喝,帝辇缓缓移动。
前后左右,锦衣卫开道,太监随侍,宫娥执扇,浩浩荡荡的队伍如一条金龙,自西苑蜿蜒而出,直向乾清宫方向行去。
马蹄声、脚步声、衣袍摩擦声交织在一起,却无一人敢喧哗。
沿途侍卫见御驾经过,无不跪伏行礼,连头都不敢抬起。
朱由校端坐辇中,目光沉静,心中却已开始思量即将处理的政务。
李汝华、李长庚联袂求见,必非小事;而陈奇瑜的密折,更是值得深究。
帝辇行至乾清宫前,早有太监跪迎。
朱由校未等辇停稳,便已起身,大步迈入东暖阁中。
踏入东暖阁,一股闷热之气迎面扑来,即便四周早已摆上了鎏金冰鉴,内里盛着从地窖取出的冬日藏冰,却仍抵不住这盛夏的燥热。
朱由校眉头微蹙,额角已沁出细密的汗珠,心中不由暗叹:
‘难怪历代先帝多爱出宫避暑,这紫禁城虽威严壮丽,却实在不是个消夏的好去处。’
他缓步走向御案,目光扫过殿内陈设。
鎏金狻猊香炉中升起袅袅青烟,冰鉴上凝结的水珠顺着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