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> 此刻,他想起那些在建奴贵族间流传的秘闻:今岁代善被废黜太子之位,正是因为其与大妃阿巴亥的苟且之事。
如今亲眼目睹范文程兄弟的妻妾从代善帐中仓皇而出,那些传言顿时有了实据。
这哪里是空穴来风
分明是铁证如山!
至于代善强占臣妻的后果
刘兴祚嘴角勾起一抹讥讽。
范文程兄弟虽顶着文臣的名头,实则不过是镶红旗下的包衣奴才。
万历四十六年抚顺城破时,他们与三十万被掳军民一样,都成了八旗贵族的战利品。
努尔哈赤将这些识文断字的汉人分给各旗为奴,与其说是重用,不如说是当作会说话的牲口。
在这弱肉强食的蛮夷之地,奴才的妻女本就是主子的玩物。
可笑那范文程平日那副谄媚的嘴脸。
这个自诩精通汉学的降臣,怕是早已习惯了头顶的绿帽子。
毕竟在这虎狼之窝,想要苟活,就得学会把耻辱当家常便饭。
想要生活过得去,头上就得带点绿。
刘兴祚太清楚后金的规矩:李永芳这等驸马尚能保全妻女,刘兴祚自己因手握兵权也无人敢动,但范文程之流
不过是代善这等贵族的泄欲工具罢了。
就在刘兴祚暗自盘算之际,代善沙哑而浑厚的声音穿透帐幕:
“刘备御,滚进来!”
这声呼喝如同惊雷炸响,刘兴祚浑身一震,立即收敛心神。
他深吸一口气,将满腔屈辱与算计尽数压下,换上一副谦卑恭顺的面具。
掀开帐帘时,他的腰已经弯成了九十度,脚步却丝毫不乱。
帐内光线昏暗,代善袒胸露腹地斜倚在狼皮褥子上,锦缎中衣大敞,露出布满汗珠的胸膛。
床榻凌乱不堪,显然方才的‘战事’颇为激烈。
刘兴祚目光低垂,却在瞬息间将这一切尽收眼底。
“奴才刘爱塔,叩见大贝勒!”
他双膝重重砸在地上,额头紧贴冰冷的地面。
这个跪拜的姿势他早进行过千百次,可每次自称‘奴才’时,都会让他有一种屈辱感。
藏在袖中的双手不自觉地攥紧,指甲深深掐进掌心。
唯有这钻心的疼痛,才能让他保持表面的顺从。
这蛮夷也配他跪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