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在心底嘶吼:终有一日,定要你跪在我大明将士面前,尝尝为奴的滋味!
可转念想到自己的谋划,刘兴祚又强行按捺住翻涌的恨意。
现在的屈膝,不过是为了将来能站得更直。
另外一边,代善一脸审视的看向刘兴祚,问道:“刘备御,你扰了本贝勒的好事,说,要如何才能让我饶过你”
砰砰砰
刘兴祚连磕三个响头,装出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,说道:“奴才此刻前来,是有天大的冤屈,正白旗今日抢了奴才帐下的三个工匠,那些个工匠,各个都是打造武器的好手,原本是要送给主子的,没想到居然被他们抢了去,主子,你要给奴才做主啊!”
闻听此言,代善果然勃然大怒!
“好他个黄台吉,挖人挖到我两红旗这里来了!”
刘兴祚伏在地上,肩膀微微颤抖,声音里带着恰到好处的哽咽:“主子明鉴!那些正白旗的狗奴才来抢人时,奴才跪着求他们说,这些工匠都是大贝勒的私产,可那领头的竟一脚踹翻奴才,说.说.”
代善猛地从榻上弹起,赤脚踏碎了一个酒盏。
他一把揪住刘兴祚的衣领,镶金的护甲刮出几道血痕:“狗奴才,把话给本贝勒说全了!”
“他们说”
刘兴祚突然提高声调,惟妙惟肖地模仿着对方轻蔑的语气。
“代善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个被废的丧家犬!等四贝勒继承汗位,他还得跪着给新主子舔靴底呢!现在拿他几个工匠,就当是提前收的孝敬钱!”
咔嚓一声,代善手中的鎏金酒壶被捏得变形。
他额角青筋暴起,双眼赤红如血:“哇呀呀呀!!”
随着一声野兽般的嘶吼,镶宝石的佩刀‘铮’地出鞘,寒光闪过,厚重的檀木案几应声裂成两半。
废太子三个字就像烧红的烙铁,狠狠烙在他最痛的伤疤上。
代善眼前浮现出努尔哈赤失望的眼神,阿巴亥怨毒的目光,还有黄台吉那副假仁假义的嘴脸。
现在连正白旗的包衣奴才都敢踩着他的脸耀武扬威!
他如何坐得住
代善的刀尖抵在刘兴祚喉头,寒光映出他扭曲的面容:“说!哪个狗奴才敢嚼本贝勒的舌根!”
刀锋随着他粗重的呼吸微微颤动,在刘兴祚脖颈上划出细小的血痕。
刘兴祚佯装惶恐地缩了缩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