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黄台吉那厮虽惯爱卖弄智谋,但这次倒是未雨绸缪。他早料到明狗会来破坏分水坝,已在坝上囤积兵卒防御!”
“只要坝上兵卒能拖住他们半个时辰,这些不知死活的明军,就会像掉进陷阱的野猪,插翅难逃!“
帐中众将闻言,眼中皆露出嗜血的光芒。
“好!早想杀这些明狗了!”
“贝勒爷,属下愿意领兵出征!”
“我去,我去!”
帐中诸将纷纷请战。
见此情形。
莽古尔泰霍然起身,铁甲铿锵作响,声如洪钟地发令:“德格类!济尔哈朗!图尔格!顾三台!冷格里!”
他每喊一个名字,就有一员虎将踏前一步。
“末将在!”
“尔等各率本部甲喇精兵,务必将那些胆敢破坏分水坝的明狗尽数剿灭!记住,要留几个活口,本贝勒要亲自剜出他们的心肝下酒!”
被点名的五员大将单膝跪地,甲叶碰撞声如金铁交鸣。
“嗻!”
这声应答仿佛从胸腔里迸发出来,在军帐中激起阵阵回响。
德格类眼中燃烧着战意,冷格里已不自觉舔着刀刃;济尔哈朗默默系紧臂甲,图尔格与顾三台相视一笑。
这些从尸山血海中爬出来的悍将,早已将杀戮视为盛宴。
这几日攻城损失的东西,都要在此战中补回来!
分水坝上的明军安排好了,浑河渡口上的明军,却也不能放过。
莽古尔泰转头看向身侧的阿敏,火光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投下狰狞的阴影:“二贝勒,浑河渡口那些不知死活的步卒就交给你了。”
他意味深长地顿了顿,顺带还使了个激将法。
“听说是什么白杆兵本贝勒倒要看看,是他们的骨头硬,还是你的刀快。”
阿敏闻言抚胸行礼,朗声道:“请三贝勒静候佳音。”
他阴冷的目光扫过帐外漆黑的夜色。
“太阳升起之前,我爱新觉罗阿敏定让那些川蛮子的头颅堆成京观!”
莽古尔泰眼中露出精光,对着众人说道:“诸位,我便等着你们的好消息了!”
军令既下,整个大营顿时沸腾起来。
号角声撕破雨夜的沉寂,火把如游龙般在营帐间穿梭。
两蓝旗的精锐铁骑如潮水般涌出营门,沉重的马蹄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