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八百里加急战报传来。
正蓝旗固山额真,努尔哈赤的爱子爱新觉罗德格类竟在巡视营地时,被叛徒刘爱塔率死士偷袭,身中数箭而亡!
“砰!”
努尔哈赤猛地一掌拍在案上,震得茶盏翻倒,滚烫的茶水溅落在跪伏在地的斥候身上,却无人敢动分毫。
“好一个刘爱塔!”
他咬牙切齿,声音低沉如雷。
“朕待他不薄,他竟敢背叛大金,还敢杀朕的儿子!”
堂内死寂一片。
代善微微抬眼,正对上努尔哈赤那双充血的眼睛,心头一凛,立刻又低下头去。
一时之间,场间众人,那是连呼吸都小心翼翼的。
“黄台吉!”
努尔哈赤暴怒的声音如雷霆炸响,森冷的目光死死钉在黄台吉身上,仿佛要将他刺穿。
“这就是你向本汗夸口的水攻妙计!”
“你害死了德格类——你的亲弟弟!更让我大军一个月内寸步难进,只能眼睁睁看着明军加固沈阳城防!你还有何话说!”
堂内空气骤然凝固,众贝勒大臣噤若寒蝉。
黄台吉却是不慌不忙,当即扑通一声跪伏在地,额头紧贴冰冷的地砖,声音却异常清晰:
“阿玛明鉴!孩儿冤枉啊!”
他猛地抬头,眼中含泪却神色坚毅:“水攻之计本可一举破城,谁知出了刘兴祚这等叛徒!定是有人平日管教不严,才让这贼子有机可乘!”
他意有所指的看向代善。
“更何况,孩儿曾三番五次告诫莽古尔泰与阿敏二位兄长,务必严防汉军破坏分水坝。可他们”
他故意顿了顿,声音陡然提高:“可他们却置若罔闻!孩儿虽有失察之过,但要说罪责最大.”
黄台吉重重叩首,额头在地砖上撞出沉闷的响声:“绝非孩儿一人啊!”
此话一出,堂中顿时掀起一阵波澜。
“哼!”
努尔哈赤冷哼一声,转而看向代善。
“代善!”
他声音低沉,却如刀锋般锐利。
“你有何话说”
莽古尔泰与阿敏因洪水阻隔,尚在沈阳城外大营整顿兵马,未能及时赶回。
此刻堂中,唯有正红旗旗主代善一人直面大汗的怒火。
代善心头猛地一沉,额角渗出细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