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真遇着变故,如何能护得他周全
方正化心头一凛,忙躬身回话:“陛下放心,奴才每日都去校场督查。御马监的勇士营、四卫营,日日卯时便披甲演武,弓马、刀枪、火器操练从不间断,不敢有半分懈怠。”
朱由校听着,缓缓点了点头,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方才握弓留下的薄茧。
“如此便好。”
他顿了顿,抬眼望向远处的演武台。
“改日得闲了,你把他们拉到这内教场来,朕亲自检校一番。”
话音里听不出喜怒,却让方正化不敢怠慢。
皇帝要亲自看操,便是对御马监最大的考验,半点差错都出不得。
他忙躬身应道:“奴婢遵旨,这便去安排。”
活动开筋骨,一身燥意渐散。
朱由校便转身摆驾乾清宫。
眼下国事繁杂,片刻也耽搁不得,一日的政务处理,便要从这里开始。
很快,皇帝帝辇便至乾清宫,朱由校在宫人簇拥下,走入东暖阁。
东暖阁内静悄悄的,只闻得见书页翻动的轻响与偶尔的低语。
军机处的卢象升与倪元潞早已候在案旁,两人皆是神情肃然,手边摊着几份标了急字的军报,见朱由校进来,忙起身行礼。
有这两位得力干将参谋军机,分析利弊,倒是为他省去了不少甄别筛选的功夫,能更专注地批阅那些堆积如山的奏疏。
朱由校在龙椅上坐定,拿起朱笔,刚在一份关于辽东粮草调度的奏疏上圈点了几笔,司礼监掌印太监魏朝便轻手轻脚地走上前来,躬身低声道:“启奏陛下,王体乾与骆思恭办完事回来了,正在殿外候着。”
朱由校笔尖微顿,眼底掠过一丝了然。
他们二人去办的,自然是敲打龙虎山天师张显庸的差事。
他嘴角勾起一抹淡不可察的笑意,放下朱笔,说道:“让他们进来。”
“遵命。”
魏朝应声退下,不多时,王体乾与骆思恭便一前一后踏入东暖阁。
此时正是夏天,日头毒辣得很,两人想必是一路急赶而来,此刻皆是汗流浃背。
王体乾的蟒袍湿了大半,紧紧贴在身上,额前的头发黏在脑门上,汗珠顺着脸颊往下淌;骆思恭的飞鱼服亦是如此,胸口、后背都洇出深色的水痕,连带着腰间的玉带都像是沾了潮气。
好在这东暖阁四面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