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床边,视线飘忽不定:“你没有删那些照片对么?”
他微怔,马上反应过来她指的是视频,在她印象里是照片:“你希望我删了吗?”
她没有回答,抬头直视他问:“**到你了吗?”
他盯着她点点头,两人对视了长长的几秒。他感觉她暧昧的目光在鼓励自己往前一步,喉结动了一下,走过去吻住她,把她按倒在柔软的被子中间。在激烈混乱的拥吻变得不可收拾之前,他停下来,像怕惊扰了她似的,用轻而温柔的声音跟她确认:“真的想要么?”
“嗯。”
他撑在她耳侧,目光在她的瞳孔里停顿须臾,摇摇头:“我觉得你不想,你只是迎合我。”
“没有什么区别。”
“区别大了。”他松下劲躺到一边去,“让我很挫败。有时候感觉你不太喜欢我。”
她转身侧躺着看他:“那我喜欢谁?”
“可能相比起来不讨厌我。亲你或者抱你的时候你老是一副要舍身取义的样子。”
她小声说:“我就是这样的,可我很喜欢你。”
他枕着胳膊看着天花板说:“有一天我做了个噩梦,我们大学毕业了,想结婚,你爸妈不同意,说我有滥情和暴躁的父母,不是什么体面家庭,从小耳濡目染三观不正,迟早走父母一样的路,会伤害你。他们把我连人带东西扔出了门。”
小静惊诧于他的敏感,其实她和妈妈提起男友是战戎时,妈妈含蓄地表达过这个意思,谈谈恋爱没有问题,不要投入太多,父母的残忍或多或少会遗传给孩子,他们有血缘关系。
虽然妈妈这么说有社会经验得出的根据,但这话她不爱听,更不可能对战戎转达。
她也没说过她不再去心理室的理由,心理老师总在提醒她在消极关系中保持理性,她不想再听那些所谓的箴言。
沉默了好一会儿,她找到他梦的漏洞:“我爸妈不会那么失礼。”
“是啊,醒来以后我觉得那不能算一个噩梦,真正的噩梦在现实里,你根本不会想嫁给我。”
“……你想得太远了。”
“你想过多远的未来?”
“我……只想现在。”
“你现在在想什么?”
她摸上他的脸颊,心里泛起一阵悲凉。
一年最后一天,按照惯例,除了高三,其余两个年级上完第七节课后就放学了。校园里热闹了一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