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又冷清下去。晚会六点才开始,很多学生三点到六点这段时间三五成群逛去了校外。
崔璨临下课被生命科学老师叫去了办公室,回教室谭皓已经不见了。竞赛班和A班她都找过,问过几个同班同学都不知他的去向,同学建议去操场看看,说不定在打球。但他也没在操场。
猜想他对文艺活动不感兴趣,回家了。
崔璨一时没了主意,是该打消念头回家,还是抱着一线希望等到六点,看看他还会不会回校?
小静在面前动了动嘴,她回过神,对方体恤地把话重复了一遍:“我和卫葳去礼堂帮忙准备气球,你要一起去吗?”
崔璨摇摇头:“我准备回家了。”
可小静离开很久后,她依然怔怔坐在座位上发呆。没心情做作业,三个小时变得难熬,只能塞着耳机默默听歌。教室里的暖气烘得脸发烫,她于是下楼去小卖部买了根雪糕。牙齿被冰得打颤,她就坐在小卖部门口的花坛边上自虐似的把这根雪糕吃完了。
身上是冷的,但脸还是烧得厉害,自己试了试额头,没有发烧。
走回教室的一路,空气又闷又潮,她抬头望天,阴沉沉的云雾正在聚集,有点下雨的趋势,让人担心零点的“放灯”环节会不会受到影响。
听说放灯环节最早放的是孔明灯,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,出于安全考虑,改成放一种荧光氢气球,在气球线上绑上写好的新年愿望,新年倒计时中整个广场操场的人一起松手放飞。这壮观的场面有个必要条件,天气成全。
上上个跨年夜下了十年难遇的大雪,但在零点时才刚刚起势,放灯没受影响。
上个跨年夜同样下雪,零点前后落的是灾难性的雨夹雪,气球升空没被干扰,地面湿滑让无数人摔跤。再加上70年校庆,聚集人群达到校园所能容纳的极限,散场时差点酿成踩踏事故。
崔璨猜,如果下起雨,放灯环节十有八九会被学校官方叫停。一定有很多人失望。有许多同学并不在意前面那四个小时的演出和两个小时的游园会,但没有人会错过最后的跨年倒计时。
好比陈嘉骜,他和周遇、朴铉进在回校的途中赶上了晚高峰,出租车堵在路上二十分钟一动不动,他选择开门下车步行一段,但坐上车很快又遇到下一个拥堵,上上下下走走停停,快成二万五千里长征了。
朴铉进漫不经心地叼着烟跟在身后:“算了吧,学校里那些唱唱跳跳也没意思,还不如找个地方打游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