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容尧虽然很识时务,但他认下的小伙伴很明显不识时务。
伤了他幼小心灵的同时,还将他的糖衣炮弹顺带着给土崩瓦解。
“哼!许砚浓,我讨厌你!”
一把甩开许砚浓的手,他转身跑进了院子里。
许砚浓瞧瞧外面阴霾下的细雨,也没有去追他。
这些日子就连大人们都被闷得难受,更何况他一个孩子,跑出去放会儿风也好,免得小傻子日以继夜的憋下去,被憋成个大傻子。
慕容尧跑进院子的时候,林若绾也瞧见了,还嘱咐小夏给慕容尧撑好伞,别冻到了他。
姜嬷嬷手里的活计不停,嘴里也念叨着:“这雨断断续续的,还不知道下到什么年月呢,不能一直困着孩子吧,那岂不是和坐牢一样了。”
她干枯的手在奶白色的毛线间灵活的穿梭,不一会儿就团了一个毛线球儿。
林若绾满心忧愁,可她心有千言万语,却不能跟这个家里的任何一个人吐露,一肚子苦水也只能自己吞咽。
许砚浓收了书本:“母亲若是放心不下,我就去守着尧尧。”
那一夜里的凶手至今也还没有抓到,只要想起那件事,她心里就惴惴的难受,总觉得这人不会善罢甘休,定然会伺机而动卷土重来。
林若绾本就因为误伤许砚浓心有愧疚,现下听她这么一说,哪里能允许她再去冒险。
“你身上的伤都还没有好透呢,就又想挨你父亲的训斥了?”
姜嬷嬷叹着气搁下了手里的笸箩,“我去吧!”
林若绾蹙着眉,姜嬷嬷是从她嫁入许家就伺候在她身边的老人,情谊自然不是旁人能比的。
现下姜嬷嬷人老了,一到这种阴冷潮湿的天气,腿脚关节就肿大疼痛,她很是心疼,不是要紧事,都不愿意使唤姜嬷嬷去办。
“罢了。”
家里人手够多了,如若这样还是保不住这孩子,那就是这孩子命里合该有此一劫,强留不得。
许砚浓心有九窍,眼睛虽然盯在书本上,耳朵却支棱着听着林若绾主仆二人说话,本来还以为只是雨天路滑,林若绾是生怕慕容尧冷了、摔了,才会这么上心。
可偷看林若绾脸色,分明心里还是藏了些心事的,这心事还不能为外人道。
她思索良久,脑海里突的闪过一道灵光——
难不成,上回的凶手目标压根就不是她,更不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