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么一想,为许砚浓请先生,早日让这个孩子学会仁义礼智信,忠孝廉耻勇,便迫在眉睫,犹未重要,必须早早提到日程上来。
“明日便是初六,不算出了年节,咱们明日就去见见你舅舅。”
许砚浓点点头:“唔,但是文武双全,舅舅只擅长文,武嘛...母亲觉得张副官怎么样?”
林若绾:“......”
张副官?
那个和他们在庙会上出生入死的副官?
说好的请先生,怎的又扯到副官教头身上去了?!
她许砚浓将来是要做个仁善的商人,还是要去做个劫富济贫,打家劫舍的匪头去?
“正所谓文武搭配,干活不累,一月咱们按三十天计算,初一到十五,尧尧学文,我学武,十五到月底,尧尧学武,我学文。抽空余时间,我们再将先生教授的知识,温故而知新。
母亲觉得如何?”
林若绾:“......”
她自己都安排好了,做什么还要多此一举的来问她意见?
次日,与许观山打过招呼之后,林若绾就带着许砚浓出发了。
梁松龄和女儿暂住的胡同,位于一条只比贫民们住所稍好一些的闹市。
在远离胡同前几条街的地界,街道已然狭窄的过不去车辆。
繁杂、破旧的生活用品与沤烂了的垃圾们,挤挤挨挨的堆砌在街道两旁,让本就不宽阔的小路愈加狭窄的如羊肠小道。
车子过不去,许砚浓只得和林若绾步行过去。
前几日将将下过一场小雪,上海雪融的速度比降雪的速度都要快,积落在地上,眨眼之间便凝成了一个个脏污的泥坑。
泥坑泡着垃圾,太阳出来时,更是几欲发酵成十步必杀的细菌武器,飘飘洒洒的荼毒着每一个过路人的嗅觉。
许砚浓微微蹙眉,她舅舅这生活环境也着实堪忧。
“母亲,注意脚下杂物...”
这样的环境,许砚浓是熟悉不陌生的。
跟着梁诗雨生活在乡下庄子上时,那里的环境只会比这里更加的恶劣。
可她能适应,是无从选择,是被迫。
梁松龄却不是,他有的选择,却依旧选择在此苟活,只为了能寻到妹妹的一丝踪迹。
怀着沉重的心情,许砚浓按着梁松龄给她的门牌号,踏过满地狼藉,站在了一处与周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