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脏污格格不入的大门外。
那大门虽一样破旧,台阶门扉却被人好好的修补过,门前的地上也是好好的清扫过,干干净净的。
门扉两侧还贴着鲜红的春联,联上字体清隽出尘,望之令人心生好感。
下人上前,轻轻叩门,院里立时就传来一道软软糯糯的声音:“爹爹,有人叫门。”
许砚浓对林若绾笑道:“这应是我那小表妹。”
话音落下时,木门吱嘎一声开了,开门的正是梁松龄。
大过年的,梁松龄穿着依旧是那身浆洗的发白的长衫,不过小女儿身上倒是换了一身新衣,红色的头绳扎着两个俏皮的羊角辫,显得无比娇俏可人。
进了门,林若绾就客气的与梁松龄道明了来意。
梁松龄倒是不意外,早先在庙会上时,许砚浓就与他提起过,要聘他做先生。
“时近年节,家中诸事繁杂,一直到今日才来拜访先生,还望先生莫怪。”
梁松龄自然不会见怪,毕竟他如今在上海举目无亲,早已快要坚持不下去,却又为了老父老母的一点信念,还要苦苦支撑到不知何年何月去。
许家的这份差事,无异是雪中送炭。
林若绾进门先将梁松龄恭维了一通,说话又客气温婉,一则当真是为了许砚浓真心寻个好先生。
二则,也是最重要的,为了让梁松龄知道梁诗雨那等绝情绝义的行径后,不被活活气死。
果然,在林若绾将梁诗雨相关的一桩桩一件件,娓娓道来后,即便是温文尔雅如梁松龄,也几乎气的脸色铁青,胸膛起伏着直喘粗气。
“她当真是这么说的?”
林若绾道:“六姨太如今就在许家,先生随时可以找她问个清楚明白,我不会撒这种随时都有可能被拆穿的谎话。”
梁松龄浑身的骨气,瞬间像是被抽离了身体似的,心里既失望又颓丧。
家中双亲的惦念,他带着女儿数年的背井离乡,换来的不是兄妹重聚,泪眼相望。
而是妹妹的冷漠、冷血,为了攀附荣华,巧心编织的决绝谎话。
多年殷殷期盼换来一场空,梁松龄苦叹一声:“多谢许太太将真相告知,梁某感恩不尽。”
林若绾拍拍许砚浓的手,无奈地说道:“梁先生身为砚浓的舅舅,倒是不必这么客套。”
舅舅...?
梁松龄的目光不禁落在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