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是躲难被寄养在许家的孩子,许观山虽然从来没有当他面儿说过什么,但是慕容尧就是知道,许观山并不喜欢自己。
许砚浓也总说不喜欢自己,时时刻刻都威胁着说要拔了他的舌头。
可他被人欺负的时候,每每站在他跟前,替他挡着的都是许砚浓。
“我是神仙,我会卜卦,尧尧将来会成为一个很厉害很威武的少帅。”一边鼓励他,一边还会往他嘴里塞一颗松子糖。
眼泪扑簌簌落下,许砚浓不是说她是神仙吗?
可为什么神仙还会死?
“小傻子,我如果死了,你能不能不要在我坟前哭?”
不要哭?
她那么怕冷,又怕脏,更怕寂寞,要不然也不会嘴里说着讨厌,却时时刻刻都跟在他身边。
如今,她却一个人孤寂的躺在这又冷又黑又脏的地下,没有一个人陪着。
她该多害怕,多恐惧啊!
“你怎么能让她躺在这山丘上?!砚浓她一个人会怕冷怕黑...”
他大吼大叫着扑过去,用自己的小手就要将那尚带着泥土气息的坟茔刨开。
许观山瞧见了,立时拎着他后脖领子将他丢一边儿去了,“慕容尧你可真他娘的是我家砚浓的克星啊!她都死了!她死了!”
慕容尧还挣扎着要朝着许砚浓的坟茔爬过来,许观山揪着他的衣领,猛地甩了他一个耳光:“我儿子都死了,你能不能让她安安生生的上路,别再祸祸她了?!”
“让我陪着砚浓一起走吧...”
许观山又甩给他一个耳光,让他认清现实:“你他娘的要是也死了,能换的回我家砚浓吗?!”
既然不能,那么又何必在这里假惺惺的哭呢?
慕容尧哭的都快断气了,他跪在那一座小土丘跟前,哭到肝肠寸断,哭到再也哭不出来,哭到自己眼前发黑,再也撑不住的昏死过去。
再次醒来后,慕容尧已经回到了慕容家,他满身高热,烧得人事不知,并拒绝任何医生的靠近,只不住的苦苦哀求着林若芷一句:“母亲,我死了,把我葬在砚浓身边...”
这一辈子,从相识到别离,都是砚浓在护着他,有来生就换他来护着她。
没来生,就换他在黄泉下,挡去所有魑魅魍魉。
林若芷没有应允,疾言厉色的训诫他:“你看看如今的你像什么样子?!如果许砚浓知道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