美人在万众期待下,缓缓回过头,一张被墨发掩了半侧的脸在春日的光影下,影影绰绰的露了出来。
众人倒抽了一口气,那是一张巴掌大的小脸儿,柔光下干净的白瓷一般,侧脸的轮廓精致漂亮,光洁的额头下,眉梢眼角皆是风情,就连眼下的那一颗泪痣,都露着一股勾人魂魄的魅惑劲儿。
最最要命的是,她勾唇浅笑时,唇角的一个小巧梨涡,勾的人心痒难耐,恨不得干脆溺死在她的一颦一笑里。
惊叹过后,就是阵阵凉气倒抽。
这人美是真美,猥琐男在这十里洋场,不知道见过多少风情万种的交际花,可美的活似陈列在精美橱窗中偶人雕塑的,这还是头一个。
可再美他也没了兴致,这人胸前平的一马平川,赫然是个男的。
猥琐男顿时失去了兴致,不过爱美之心人皆有之,什么时候沪北出了这么一号美人,他竟然不知道?
说出去也有点丢人,便兴致勃勃的与店里伙计打听:“这人是谁啊?”
伙计正在忙着给这美人打包衣服,头也没抬的回答道:“听说是打北方来的富商,姓许。”
姓许?
周遭的人,立时联想到了沪北富商许家。
猎艳心理,顿时被浮上心头的许家惨剧搅得散了大半,三三两两的都散了去。
伙计将衣服打包好,美人身边穿了一身黑衣的男人上来付了钱,将地址递给了那伙计:“这些都送到这个地址。”
伙计接过来,客气的应下。
出了店门,美人一路走到了黄浦江大桥上,看着脚下平静的江面,心里感慨万千。
“阿玄,如果这江面和今天一样平静,兴许我就死在那间屋子里了。”
阿玄默然立在她身后,“少爷福厚,本就命不该绝。”
浓密的睫毛下,一双黑沉沉的眸子盯着江面。
听说,江边的民房随着慕容毅那年的扫**,全被夷为平地,多年过去了,这里建了酒店、歌厅和各式商铺。
她时隔多年荣归故里,别说受刑新生的那处破房子,就连一处能勉强落脚的地方都没有。
窘迫之下的许砚浓,辗转找到了蓝十五,从她手里买了一处临近慕容家的公馆暂住。
前世挚友,今生陌路,再一次相逢的蓝十五如前世一般,见到她就脸红的说不出话来。
直到许砚浓,不疾不徐的将她幼时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