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像是富家太太,连街头巷口稍稍要些脸面的农妇都不如。
阿玄下去,向人打问情况。
许砚浓瞧着那李太太一蹦三尺高的将阿玄拦住了,那精神头,一点点新丧了男人痛不欲生的悲痛劲儿都没有,体力好的比她都绰绰有余。
将车窗摇下来些许,许砚浓支棱着耳朵听了半晌,终于搞明白了这起镖是怎么出的岔子。
走镖之前,帮里有个叫秦冲的老把式,他会带着大家伙将这趟镖的路线都在地图上顺一遍。
只捋着一遍,路上但凡有什么沟沟坎坎的,他都会一一标注出来。
许砚浓曾经听过几回,真的细致到堪称是鸡蛋里挑骨头,路上途径几个村几个店,村里多少口人,店里做什么生意,全都给你详之又详标注出来。
这么一捋,不但自己人心里有谱儿,就连主顾听了心里也有底。
可这一回的主顾,偏生就是一根筋的要往黄泉路上走,拽都拽不住。
安排好的路线他临时变卦,走到跟前了,才说那块儿有山匪,会出事。
好么,这家伙兴许上辈子和乌鸦是本家,好的不灵坏的灵,好死不死的非要换条路走,换了之后,没走几里地,他们遇上山匪了。
一群人连劝带吓唬的,都没能拦住李老板作死的一颗心。
是以,李老板求仁得仁,陪着他那几车货,一道死在那儿了。
许砚浓听完都无语了,这都是狗屁玩意儿,怎么哪儿哪儿听着都不对头呢?
半路上突然改变路线都已经够奇怪了,堂堂沪北粮商比不上蓝家、许家这样的大户吧,可也不至于就为着那几车粮食连命都给搭上吧?
在这但凡有个风吹草动,人人就有将身家性命搭进去的战乱年代里,去哪里找李老板这种舍命不舍财的纯种傻逼去?
就算是李老板一时撞了大运,靠着运气建了粮行,可要维持一个行业永久的运行下去,那也不是一朝一夕的啊!
毕竟有见过天上掉馅饼的,可还没人见过天上一直掉馅饼吧?
许砚浓几乎认定了这里面有猫腻,她打了个手势,将隐在人群中的打手,叫来了一个,让人去找几个与李家有仇的打问打问这个李家的路数。
这个打手,是慕容尧派过来跟在他身边的,一共俩。
先前许砚浓还不乐意,觉得慕容尧这是将她当做犯人对待了。
如今看来,犯人不犯人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