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么,李太太和李家大少爷一道进局子里关上几年,家产充公,再由司法来界定赔偿她。
要么,将李家这座园子抵给她,他们银货两讫,再无瓜葛。
这座院子,许砚浓第一眼就相中了。
白帮如今的总部,说的好听了是个总部,其实不过就是个临近码头的仓库而已。
人多眼杂,不管黑天白夜里都是闹哄哄的没个安生,现下世道又乱,保不齐哪天帮里就混进来个什么人,将她好不容易拉扯大的生意给搅黄了。
而今,李家的这座宅子就很好,远离闹市又取地僻静,院子也足够大。
最主要的是离那群达官显贵们的住所也近的很,方便她谈了生意再就近过来瞧瞧。
再者,离慕容家也近,未来那个小傻子再出什么幺蛾子,她逃跑也有个临时住所。
李家太太眼皮一耷拉,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猖狂样儿,直接说:“行呐,那许老板就告官吧!”
还以为这姓许的有什么能耐呢,竟然异想天开的说什么告官?
他们难不成以为这世道的官,都是做给公理道义的?
别扯了,当然是看钱,看权,看人脉。
这事如果换做了别家她兴许还会怕,但是白帮这么个初来乍到的刺头,连脚跟都还没站稳呢,就想要跑,她不摔跟头谁摔?
许砚浓点点头,也不废话,直接带着阿玄走人。
这个圈子里,外人都瞧她是外来客,她瞧着这些人也不像自己的老乡,既然不能两眼泪汪汪,那就别端着什么矫情不好下手了。
许砚浓走了,李大少爷颤颤巍巍的爬起身,“娘哎,他们万一真告官,咱可怎么办啊!”
李家太太哼道:“不怕她告,就怕她不告。”
告官她不怕,别的就更不怕了。
许砚浓从李家出来的时候,日光西垂,她为了这一桩小意外,竟然都耗在外面大半天了。
“少爷,回吗?”
许砚浓上了车,正要让阿玄往回开的时候,突然一个激灵,记起一件大事:“现下几点了?”
阿玄:“快五点钟了。”
许砚浓眼前一黑:“要死啊!”
等她紧赶慢赶的赶到东升茶楼时,白世安早就不见了踪影。
许砚浓暗叫一声,这下子惨了,得罪谁不好,偏偏得罪了最最难缠的白狐狸。
这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