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小时候就心眼儿小,如今成年了也没见心量宽宏到哪儿去,揪着她与妹妹私下见面的小事,三番四次的寻她麻烦。
寻她麻烦,她倒是不怕,只是担心许芷宜在白家受了委屈。
担心起许芷宜,许砚浓回了家是吃不好也睡不着,直想现下爬起来就奔白家去,好与那个小心眼儿的说个明白,再别让他为难芷宜。
可现下天都黑了,这个时候上门去,着实太过无礼。
揣着一肚子的心事,许砚浓躺在**,烙饼似的翻来覆去。
到了第二天匆匆吃过一口饭,就要出门去白家,前脚上了车,又记起来她好似半日一夜不见慕容尧了。
慕容尧那家伙自打他们相认以后,便狗皮膏药似的贴上来,没完没了的缠着她,不该突然就改了性子不见了人影吧?
那也不对啊,白日里还死乞白赖的,说什么都要将家里的铺盖卷收拾过来,与她同住,怎的晚上就突然改了?
就算是朝令夕改,也没见过翻脸这么快的呀!
司机见她脸色不对,就问她说:“少爷,还去白家吗?”
许砚浓:“去。”
司机踩下油门,车子驶出去,许砚浓还在胡思乱想着,会不会是慕容家出了什么事,所以慕容尧才耽搁了没过来?
她想了半晌都想不明白,就问开车的司机老张:“张叔,你觉得我对慕容少帅...温不温柔?”
张师傅的回答是,险些将车子一脚油门给轰进黄浦江里去。
行吧,不用回答许砚浓也明白了。
她对慕容尧动辄打骂,从来都不会给他个好脸色,不要说兄弟朋友们没有这么相处的,就连她对待下人们,都比对待慕容尧尧和颜悦色不少。
这么一想,许砚浓着实有些愧疚了。
人们好似总有这样的陋习,对待不熟悉的人,往往是尊敬有礼又客套的,对待熟悉的人,是和蔼又相谈甚欢的,对于太过熟悉的人...
不打骂上两句,不足以表示与之亲近处。
许砚浓想到这处,不免以为慕容尧之所以没过来,是生了她的气。
她什么都怕,就是不怕慕容尧生气。
张师傅将车开稳当了,才抹抹冷汗,干笑道:“原来那位常来咱们公馆的经竟然就是,慕容家那位少帅大人啊!”
慕容尧都来过她家多少回了,这位张师傅竟然还不知道他是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