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人捧来了果汁,阿玄也端着一盆热水过来,木盆的边沿挂着两条毛巾,他伸手刚拧了毛巾,毛巾还热腾腾的冒着热气,就被慕容尧半路截胡,一把抢走了。
阿玄脸色阴沉。
慕容尧眼神都没给他一个,径自走到许砚浓身后,蹲下身,两指捏着她的下巴,轻柔的为她擦脸、擦头发。
许砚浓被他火热的目光盯着,刚刚褪下去汗,险些又冒出来,忙不迭的伸手要抢她手里的毛巾,自己动手,丰衣足食。
哪知,慕容少帅铁了心,要让许砚浓当一只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剥削者,压根不给她动手的机会,擦完了脸,又站到她身后,细细的为她擦头发。
蓝十五瞧的眼睛都直了,心**神驰的瞧着这副俊男美...男的美好画面,竟然违和的觉得,这两人抛却性别不提,倒也真的满般配的。
可优秀漂亮的男人们,都与慕容尧这般冷血的军阀们匹配去了,她怎么办?
摇摇头,将脑海里残存的美好画面甩出去,蓝十五慌忙转移自己的注意力,将她带来的食盒拎到桌上:“明天就是端午节了,我也没有什么好送的东西,就亲手做了些糕点来给砚浓哥哥尝尝。”
许砚浓打了个哆嗦,砚浓就砚浓吧,这蓝月亮做什么还要加上‘哥哥’俩字?
恍然记起来,上辈子将将与蓝十五初相识时,她好似也这么称呼过她‘砚浓哥哥’一段时日,直到蓝十五撞破了自己与慕容景的风月,才改称她‘阿浓’。
想到这儿,许砚浓虎躯一震,后知后觉的恍然大悟,难不成两人相识伊始,这丫头竟然对她抱着那种不可言说的暧昧情愫?
狐疑的目光,落在打开的食盒里。
精致的食盒里,整整齐齐的摆着各色各样的鲜花饼,粉的是玫瑰糕,绿的是绿豆皮裹着蜜饯,晶莹剔透的是冰皮裹着青梅,透着里面莹莹奶绿色的一团,可爱又...心酸。
许砚浓心知蓝十五最最厌恶厨房,乃‘君子远庖厨’的忠实拥护者,不是为善不忍杀生,而是手笨嘴刁,只适合吃,不适合做。
犹至今日,许砚浓都记得蓝十五曾与她说过,她父亲六十大寿时, 她想大显身手,为父亲做一道菜,却割破了手指的糗事。
许砚浓忧心忡忡的问她:“你自己做的?”
蓝十五羞涩的点点头。
许砚浓拉过她的双手,果然在上面瞧见了一道浅浅的伤口。
蓝十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