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砚浓听得吃惊,却也一一都在她的预料之中。
这位烟草商姓徐,与清末禁烟的那位名字中相和了一个字,做的事却是南辕北辙。
徐老板是做烟草生意不假,祖上也是做烟草生意起家的。
本来还是本本分分的生意人,但是随着鸦片入关,好些有钱人,大都新添了一个不入流的癖好——抽大烟。
那玩意儿抽多了,于身于心有什么迫害,一时半会儿的显露不出什么,但是只要是抽上了那玩意儿,普通的烟草,哪里还能入得了他们的口?
这么一遭,徐家的烟草生意是一日不如一日,眼见都要亏损的连底裤都不剩了。
徐老板是金玉窝里长大的,哪里过得了穷苦日子?
干脆牙一咬,心一横,也做起了这缺德的买卖。
“...咱们不能走官道,水路虽然快,但是关卡也多得是,孝敬多少另说,给咱查住了,就连你们白帮那也是多多少少都要受牵连的。”
许砚浓冷笑,这老东西倒是说了句实诚话,不管白帮有没有参与这桩生意,只要是保了这个人,到时候再狡辩说他们不知道这里面是什么货,谁都不会信。
白帮是定然会被牵连的。
阿玄略一沉吟,“走陆路...那山匪、土匪可多得很呐!”
徐老板咬牙道:“我再把佣金给你提高一成。”
阿玄道:“五成。”
“你——!!”徐老板吹胡子瞪眼的站起来要走:“你们不过是个小蚯蚓,就是强龙还压不过地头蛇呢!竟然还敢跟老子狮子大开口?!”
阿玄不急不怒的说道:“我老子在地下躺着呢,您若是愿意做个死人,白帮随时都能让您如愿,只是您的这桩生意只怕是要黄啊!”
这人既然能绕这么大的圈子找上白帮,那就说明本地的镖行都知道徐家是做什么生意的。
这种掉脑袋的活儿,不是穷途末路了,给人家再多的钱,也没有人会铤而走险。
正是因为本地人没有人愿意接这个活儿,徐老板才找上了白帮这么个急需在沪北立足的新镖行。
“你是打定了主意,我们徐家非你们白帮不可?”
阿玄伸出指头比了个‘六’:“六成。”
徐老板被他逼得老眼直抽抽:“你什么意思?”
阿玄:“你每废话一句,咱们的佣金就再加一成。”
少爷教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