班主松了一口气,不怕她寻衅滋事,不怕她不说话,他们不知道这人什么来路,不好出对策。
这么一说话,班主倒是猜出来许砚浓的来意,这人怕是在外间听到了岳玲珑的戏,才专程来后台想要再与岳玲珑交流交流的。
他客气的冲许砚浓拱拱手,“爷,对不住了,今日您来的不巧,咱们有些私事要处理,玲珑也不方便待客,您看,您要么改日再来?”
伸手不打笑脸人,他笑,许砚浓也就跟着笑:“哪是不是时候,我瞧着很是时候,不然来晚了岳老板怕是一条小命都要折在你们手里了。”
班主就笑,这也就是外人称岳玲珑一声‘岳老板’,实则不过是他手底下一个刚刚出徒,还不能撑起一片天地的小徒弟而已。
既是自己的徒弟,那就该一辈子认他打骂。
“您是高阶人,不懂我们下九流的规矩。”
规矩就是这么规矩,许砚浓是不懂,但若是一出戏唱砸了,师傅要打要骂都是正经,许砚浓即便瞧见了岳玲珑被打的再惨,她也不会置喙。
可现下压根不是那么回事。
这老东西竟然让自己的徒弟,出卖皮肉陪客,这可就不是正经的师傅了。
许砚浓自己搬来板凳,翘着二郎腿坐了,叼着香烟,一个个烟圈儿飘飘****的全吐到了班主的脸上,班主又闹不清许砚浓的真实身份,想发火又不敢,只能一而再,再而三的忍了。
“你们的规矩,我是不懂,可暗娼和戏子不是一回事,这我没搞错吧?”
班主立时道:“那自然不是一回事。”
他就是天大的胆子,也不敢将自己吃饭的行当比到尘埃里去,任人践踏。
许砚浓就知道他不敢承认,承认了不用她来做什么,他的祖师爷,连带着梨园的同行用唾沫星子都能将他淹死。
“既然不是一回事,那班主怎的还将岳老板往慕容家的**送呢?”
班主闭嘴了,他一句话质疑的话都不敢有了。
方才他还在纳闷,这是谁家出来的愣头青,连这么点门门道道的都不清楚,就出来和他们闹气。
许砚浓这话一出,班主才恍然大悟,这人是个并不将慕容家放在眼里的,又哪是他们这小门小户能招惹得起的?
他猥琐一笑,“爷教训的是,不知您府上是哪位?”
回头,他好将岳玲珑打包给送过去。
许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