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砚浓好说歹说的,终于将岳玲珑给暂且说动了心。
他卸了脸上的油彩,与许砚浓一打照面,许砚浓更是坚信了这人就是她亲弟弟,这孩子与幼时的许凤莲简直像了个十成十,说不是姐弟俩都没人信。
两人一前一后的往外走,走了没几步路,许砚浓就将人给拽住了,“等等,你先跟我去个地方。”
去什么地方,她没说。
岳玲珑心里惴惴不安的跟着她上了车,开车的人是阿玄。
头一回见到冷眼冷脸,又高大的阿玄,心里都是害怕又防备,岳玲珑也不例外。
上了车他就开始后悔轻信了许砚浓,想着自己这一趟怕是要凶多吉少了。
车开出去没多远,许砚浓瞧见了一家中医医馆,便叫阿玄停了车,带着岳玲珑进医馆看伤。
岳玲珑瞧着与老中医攀谈的许砚浓,心里羞愧的很,原是他小人之心,人家八成是瞧他走路一瘸一拐的,才好心好意的带他来医馆。
他身上的伤,都是一些皮肉伤,没什么要紧的,毕竟班主未来还要指着岳玲珑吃饭,哪里能将他真的打坏了?
可这人却真当成了什么了不得伤,特意的带他来医馆瞧病。
她谈吐不凡,又有这么精干的手下,本该是个了不得的人物,却为了他这么一个不起眼的小人物操心,他何德何能啊!
岳玲珑感动的热泪盈眶,他这些年里走南闯北的吃尽了苦头,遇上的人大多是薄待他的人,偶尔遇上一两个对他好的,却也是为了他的一身皮肉。
难得这人...竟是唯一一个不图任何利欲,真心待他好的。
许砚浓将将抓好了草药,回过头看也不看的对着岳玲珑嘱咐;“这个系了活扣的包是内服,系了死扣的这个包是外敷的,煎药的火候和时间我都让大夫写在纸上了,你识字吧?”
说完,一抬头,许砚浓吓了一跳,这孩子竟然哭的满脸泪花,活像是第二个慕容少帅要水漫金山似的。
“你你你、你哭什么?可是有什么人欺负你了?”
她将两包药都砸进阿玄的怀里,忙扯了自己的袖子给岳玲珑擦眼泪:“快别哭了,等见到咱...见到你爹,再哭不迟。”
岳玲珑不依不饶的拉着她的袖子问:“我亲生爹娘可是于你有大恩德?”
许砚浓愣了一愣,随即敷衍的点头:“有有有,天大的恩德。”
没有许观山,就没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