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一支烟,这女人可真是戳到了她的痛处。
方才她还在骂小夏贱骨头,可这一句话问出口,许砚浓心底便有了答案。
她惊恐的发觉,她也是个贱骨头。
她与林若绾,又似飞蛾与萤火。
林若绾是萤火,而她是飞蛾。
萤火给予她温暖,她投身萤火的怀抱,被焚烧成灰烬,那怎么能是萤火的错?
分明是她不知餍足,不懂得界限分明,非要扑火,做那萤火的柴薪。
是她一厢情愿,身心已成灰,那怎么能是萤火的错?
火光明明灭灭中,小夏心惊胆战的等着许砚浓将一支烟抽完。
随着最后一个烟圈的消散,她听到许砚浓轻声说:“跟我进来。”
真是悲哀啊,就在这最后的一刻,她竟然还在想着要维护林若绾的体面和尊严。
屋子里,与外面的院子,是如出一辙的残破。
窗台上,一直缺了口的小瓷瓶里,却插着一束含苞待放的野菊,嫩绿的叶子上,还挂着生机盎然的水珠儿,一瞧方才便有人精心的打理过。
床榻上的被子,虽然满是修修补补的补丁痕迹,却干干净净的,一点没有脏污。
许砚浓忍不住问道:“你这么用心的和他过日子,他能体会到你的用心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