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砚浓再次醒过来的时候,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。
手腕还在隐隐作痛,许砚浓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痛处,那里泛着刺目的淤青,是昨天慕容尧怒气上头时,不分青红皂白的冲撞。
眼圈蓦地红了,许砚浓咬咬牙,不就是一个男人嘛,有了他生活或许会更精彩,但是没有他,生活也会有别样的精彩。
努力的将涌到眼角的泪意压制,她揉了揉酸涩的眼眶和太阳穴,起身换了衣服,粗略的洗漱一番后就要出门。
今天是徐老板要和阿玄走镖的日子,这趟镖有多重要,不言而喻,许砚浓有预感,这趟镖绝不会顺利。
拉开门,天空竟然是一片阴霾笼罩,淅淅沥沥的飘着雾蒙蒙的小雨。
许砚浓暗骂一声:“挑的什么破日子...”
阴雨天,睡觉天,她不但不能闷头睡大觉,还得出去和一个老头子上演你死我活,亡命天涯的戏码,怎么想都觉得悲催的很。
“砚浓...”
许砚浓停下脚步。
慕容尧竟然就守在她的窗下,守了一夜?
地面上有着浅浅一层的积水,可见昨晚的雨势并不小。
慕容尧发丝还湿着,外套落在屋里,身上就只穿着一件单薄的衬衣,那衬衣湿透了,蔫搭搭的粘在身上成了半透明状,露出单薄衣衫下,那肌肉分明的结实身子。
许砚浓心头酸涩,她可真是无理啊!
凭什么把所有的怒火都朝着他发泄呢?
比起悲惨的她,一无所知,只是爱上了一个男人的慕容尧,相比之下不是更可怜吗?
情不知所起,一往而深,他到现在都还不知道,他的一腔深情错付给了一个假男人。
等到她的性别真正曝光,他定然会伤心失望的再也不愿意见她一面。
许砚浓苦笑一声:“对不起,昨天的事,是我的错。”
“砚浓——”
“至于我们之间的感情,我深思熟虑过了,我们还是做兄弟更合适。”
如果真相暴露后,他连兄弟都不愿意和她做,那她便离开上海,再不会出现在他的眼前,碍他的眼。
丢下一句决绝的话,许砚浓头也不回的走了,阿玄正撑着伞站在门外停好了车等着她。
慕容尧看着许砚浓扬长而去,一直也在等候着慕容尧的副官——慕容钦走过来,“少帅,我们出发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