> 昨夜的急报便到了,北方的何冲在南北交界处的一个小县城屯兵,像是随时都会攻过来的架势,慕容钦接到战报后,便找来了许氏公馆。
他以为自家少帅被冒牌货哄骗着,正是温香软玉的享受着,却不成想,他家少帅不但连门都进不去,还淋着雨,落汤鸡似的守在‘冒牌货’的门外。
那失魂落魄,浑身都在滴水的可怜模样,怎一个‘凄惨’了得?
淅淅沥沥的雨还在下着,慕容尧道:“我让你送进去的人,都伪装好了吗?”
慕容钦道:“是。”
这一次走镖,走的是陆路。
许砚浓装作一个养尊处优,只会吟诗作乐享受的副帮主,她出行不要骑马,不要走路,只想躺着享受。
其真实原因不过就是,她担心这路上会有漕帮埋伏的人,到时候漕帮和徐老头联合在一起,她腹背受敌,轿车的空间狭小,她无论是反抗还是回击,都会大大的受限。
徐老板本来想抗议,但是瞧着人家的家当都是自己准备好的,马车和马匹也都是人家自己备的,他也便不好再说什么。
那马车外面瞧着精巧,里面更是五脏俱全,吃喝玩乐的东西应有尽有,徐老板只上来了一趟,便舒服的不想再回自己那逼仄的小轿车。
“哎,要说享受,还是副帮主您会享受,你说说咱们商人们这么拼命赚钱是为了什么?还不是为了一家老小能跟着咱们过过好日子?”
许砚浓靠在金线绣制的羊绒靠枕上,听着外面车辕压过泥地里的吱嘎声,和雨点砸在车棚上的白噪音,昏昏沉沉的没什么精神。
她没有兴趣搭腔,徐老板也不气馁,仍旧坐在她车里喋喋不休的念叨着:“你年纪还小,没有家业的拖累,不知道全家上下那么多张嘴都等着你挣钱回家,才有口饭吃的压力有多大。
哎,上回跟在你身边的那...小美人呢?”
许砚浓哼了一声道:“不听话,踹了。”
这老家伙可真是睁眼说瞎话啊,她家尧尧...慕容尧眉眼深邃,鼻梁高挺又唇红齿白,那么明艳夺目的一个美人,分明就是个大美人。
只是他再怎么美貌,这辈子都和她注定了是有缘无分,只能错过。
徐老头起先以为她在开玩笑,可看她满脸的憔悴、疲惫,脸色也不好看,才慢慢的信了。
“哦,那着实可惜。”
他嘴上说着可惜,脸上的神情,却挂了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