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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砚浓冷笑一声:“在徐老头找上我们合作的时候,金麒麟或许并不把白帮放在眼里。
白帮在他眼里的价值,也不过就是一个可以发展和利用的小弟,能收服便收服,不能收服就除掉。
可在经历过昆山走货后,金麒麟才对白帮正眼相待。
凭借他的人脉和眼线,此时,他若是还不明白我们之间的关系,那他便是一个无能的废物。”
一个无能的废物,是不可能做到称霸一方的漕帮帮主的。
既然如此,那金麒麟便不是在与她宣战,而是在借此,向站在她背后的慕容尧宣战。
到得半路,许砚浓让阿玄停了车,她与慕容尧改道去了金公馆,阿玄则继续前往白帮,看帮众的伤亡情况,再组织救治。
许砚浓久不在上海待,也不清楚漕帮的实力,但在慕容尧恶名满天下,风头正盛的时候,胆敢公然与他对立,并这么猖狂的威慑他背后的势力,那他便必然有张狂的资本。
她身心疲累的揪了慕容尧的耳朵吼:“你这些年究竟在做什么?巡捕房是不是吃白饭的?怎么能放任一个黑道发展壮大到,胆敢和政府公然撕破脸皮?”
不得不说,做官做到被地痞流氓拿捏的份上,那也是一种能耐。
慕容尧也很头疼:“砚浓,你要知道,一个鱼塘里,有大鱼有小鱼,还有一些不上数的小虾米,老百姓在那些人的眼里,就像是香喷喷的鱼食,时不时的就会被吞并好多,死伤也是惨重。”
老百姓伤了元气,好多年缓不上来,还会示威游行、罢工,搞得整个社会体系瘫痪的一团糟,往往要休养生息好些年,才能慢慢的缓上一口气来。
“所以,政府才会将金家扶植起来,他们虽然也要吃鱼食,但却分得清轻重,不会将老百姓们祸害的无法维持正常的生活。
而且他们会将所有的大鱼和小鱼约束起来,可以节省巡捕房大半的警力。”
水至清则无鱼,一尾大鱼统管整个池塘,慕容尧这个鱼塘主也可以轻省自在些,省下来的人力物力也可以用在其他方面。
只是他们没有防备,这条大鱼撑的胃口越来越大,终于到了填不满的一天,想要将他这个鱼塘主也给吞并。
许砚浓蹙眉:“能走到今天的大鱼,便不是普通的大鱼,只要他稍微有些脑子,他就会知道,军方的这个位子,不可能给他坐,不是你不让,而是你让给他,他才会死得更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