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然打定了主意要做,慕容尧就先把利害关系与许砚浓阐述清楚明白,免得她日后多走冤枉路:“零售业还好说,只要价格战你能打赢,不怕在零售业站不稳脚跟。
可国内好些实业和工厂都在日商手中,他们工艺先进,原材料比国内的还要低,打价格战,他们还从未败过。”
源头的成本就低廉,国内造价高,总不能赔本赚吆喝吧?
一时一刻可以,可那总不是长久之计。
许砚浓冷笑道:“我们华夏地大物博,什么原材料没有?
要比物产丰富,难不成我们堂堂华夏,还会败给一个岛国?”
她说的慷慨激昂,慕容尧听得也是热血沸腾,很是心动。
不管是日寇还是日商,慕容尧都不希望他们趴在华夏的土地上吸血,他想要那些蛮夷通通都滚出华夏去!
再者说了,之前没有他来撑腰时,许砚浓一个小娃娃都能白手起家,从无到有,闯下一片天地。
想必那个时候许砚浓若是说起自己的商业规划,会有更多的人,说出更多打退堂鼓的丧气话在等着她。
她若是听信了,从此畏惧而裹足不前,那也不会有今日的白帮。
手指穿梭过许砚浓的长发,慕容尧给了她肯定:“好,你放心大胆的去做,出——”
“把你后面不吉利的话,都给我憋回去!”
慕容尧:“......”
行吧,这个世界上最了解他的不是他自己,而是许砚浓。
瞧瞧他一句话都还没说完呢,她就知道他后面要说什么。
心有灵犀至此,夫复何求啊!
距离商会会长的选举还有三个多月的时间,许砚浓想要凭借自己商业才能来崭露头角,属实有些太晚了。
时机不等人,她也没有耐心再耗下去,只能狐假虎威一回,借着慕容尧和漕帮的势,来威慑商会那帮老顽固。
“商会的副会长是许朝海,你若是出面和他竞争有什么困难,就由我来出面。”
许砚浓笑道:“你难不成忘了我现在的身份?”
慕容尧愣了一下,随即就笑道:“我的确是忘了,你如今和那个家没有任何瓜葛,自然也不用顾忌什么长辈的颜面。”
“你多虑了,就算他是我的长辈,凭着那个金镯子,我也不会给他留什么颜面。”
提起那个镯子,两个人都陷入了无声的沉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