曾经的信誓旦旦,如今却脆弱的不堪一击。
这么大的落差,慕容尧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。
捏在手心里的宝贝,已经烙刻上专属他的名字,陡然间宝物易主改名换姓,深深烙刻进骨骼的姓名,被人强硬的用暴力手段抹去,不啻于将他剥皮拆骨,夺去了支撑他全身力量的肋骨。
那刻骨铭心的疼痛,令慕容尧痛彻心扉,夜夜难眠。
许砚浓眸光闪烁,她第一次遇到自己的真命天子,第一次遇到这么棘手的问题,处理的正确与否,没有人能告诉她,就连她自己心底都没有一个更合适的答案。
一个双眼全盲的盲人是怎么在一条陌生的小路上摸索着前行的,她就是怎么前行的。
“慕容尧,你对我的信任,已经跌到了谷底,横竖我说什么你都不会信,既然如此,你又何必再问呢?”
两个人之间从亲密无间堕落到如今的互不信任,许砚浓很有自知之明,这全都是她造成的不良后果。
只是,境况已然是这么个境况,再去追究是谁的责任,已经没有任何的意义。
慕容尧凉薄一笑:“是啊,不必再问。”
箍着许砚浓的手腕愈发收紧,他一面将人困在怀里,一面冲着空****的街道肆无忌惮的说道:“我也唾弃曾经优柔寡断的自己,风月之事本就该强硬些,自古便是如此。”
许砚浓心间狂跳,什么意思?
什么强硬些?
下一瞬,她便有了答案。
“给我加大人手搜索,若是天黑之前抓不到慕容景的人,你们也便不用活了!”
“是!!”
数十个人井然有序的散开,开始大海捞针似的搜索,许砚浓心惊胆战的叫道:“慕容尧,你要做什么?!”
慕容尧阴恻恻一笑:“等到我将慕容景握在手里,你便知道我要做什么了。”
许砚浓心跳很快,快到一颗心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。
时间仓促,慕容景掩藏的并不如何隐秘,只要时间允许,慕容景被抓到只是迟早的问题。
并不浓烈的太阳下,许砚浓额头上的汗珠下雨似的往下淌,彷徨游移的视线不敢稍稍向慕容景藏身的地处侧目一瞬,生怕慕容钦等人敏感的察觉到她的目光,从而找到慕容景的踪迹。
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,慕容尧依旧紧紧的攥着她的手腕,丝毫没有要松开她的意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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