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上的一片狼藉,很快就被黄涂叫进来的下人清理干净了。
黄涂借口说,未免他一会儿控制不住自己的暴脾气,就先不上茶水了。
许砚浓其实想说,不是怕控制不住脾气,而是怕再摔坏杯子吧?
毕竟杯子也需要钱来买,但是看黄涂那副肉疼的模样,她还是忍住了没说。
“你前面铺垫那么多,不只是因为忌惮慕容尧的**威吧?”
黄涂悲痛的抹了一把脸,幽幽地说道:“不然,还能是因为什么呢?
人生在世,统共也就这一条命,钱没了还能再挣,命要是没了,可就一了百了,什么都没了,您说对吧,许先生?”
道理是这么个道理,但是许砚浓却不认为这是黄涂的本意。
能够从家破人亡,一无所有的境地,一步步的爬到如今的位子,黄涂如若真的像他所说的那般贪生怕死又怕事,早就不会在漕帮混下去了。
没有人比她更清楚,鱼龙混杂的帮派里,想要出人头地,不啻于要在逆境中杀出一条血路。
从九死一生中历练出来,可谓是百里挑一的人物,又怎么会惧怕生死?
既然如此,那黄涂兜这么大一个圈子,又是为了什么?
许砚浓眼睫低垂,思虑半晌,终于明白了黄涂的顾虑。
他不是怕死,而是怕死在自己人的手里,死的不值。
更怕他临死前,没能替全家百余口人报了血仇,死后没有颜面见地下的亲人们。
想到这儿,许砚浓毫不吝啬的给了黄涂一个承诺:“若是我保证不会让慕容尧迁怒于你,我的计划,你可能执行?”
黄涂眼神倏地一变:“自然。”
他背负着血海深仇,与小日本不共戴天。
许砚浓的法子,是最有可能兵不血刃便将小日本灰溜溜的赶出华夏的法子。
许砚浓笑了,这人要的果然就是她的许诺。
“好,只要你答应我的计划,我就有把握让小日本所有的侵略计划给搅乱。”
狭长的双眼微微眯着,黄涂想,只是搅乱,哪里够呢?
他厚脸皮的张嘴又道:“黄某人斗胆,想再跟许先生要一个承诺。”
许砚浓蹙眉:“什么?”
这人不仅吝啬还贪得无厌。
黄涂道:“我要许先生答应我,不论我在发现日寇的船只后做了什么,您都要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