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若绾心领神会,顿时明白了大夫的意思。
她羞赫一笑:“抱歉,您稍等。”
指尖灵活的将许砚浓腕间扣子解开,林若绾刚要起身走开,就眼尖的瞧见许砚浓手腕间层层叠叠的纱布,霎时间就彻底的愣住了。
这是什么?
老大夫哀叹一声,道:“看来,你们对令郎的关心,是少之又少啊!”
林若绾眼圈通红的抬头去看那老大夫:“这、这是?”
许观山被林若绾和老大夫挡着,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,他只瞧见自己的妻子陡然间便红了眼睛,老大夫也神情惋惜的模样,心也便跟着沉了下去。
他挤过去:“是不是砚浓病的厉害...”
一句话还没有说完,他也瞧见了许砚浓手腕间刺目的红。
“这孩子什么时候弄伤了手腕?”
许观山只愣了一瞬,随即便干笑了一声道:“李大夫,孩子孝顺,兴许是害怕我们做父母的担心,受了这么重的伤,竟然都不告诉我们,自己包扎了伤口。
手法这么粗糙,肯定不行,还望您能重新给她包扎敷药。”
林若绾眼圈红红的去看许观山。
自强自立了一辈子的林若绾,在这一刻,却将他当做了自己的主心骨,全身心的依靠着他。
许家在上海,也是有头有脸的家族,就算是不论许家,单说许砚浓,那也是年轻一辈的楷模,若是有关她轻生的言论传出去,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的说道是小,给砚浓再造成二次心理伤害是大啊!
许观山也正是预见到这一点,所以才将许砚浓的伤往意外上靠拢。
他们不愿意说出实情,李大夫自然更不会追究。
好在他背着药箱来,里面内服外敷的药,倒是准备的很齐全。
许砚浓手腕上的血渍已经凝固,想要一层层的将纱布掀开,重新给伤口上药,那么势必会牵扯到她手上的皮肉。
李大夫未免许砚浓受疼,干脆套出细长的剪刀,将她腕间的纱布全部剪掉,露出了她深而长的可怖伤口。
白皙的手腕上,血淋淋的皮肉咧着口子,暴露在眼前,林若绾顿时哭得不能自已。
方才她还顺着许观山的思路往好处想,可看到这规整的伤口后,她再也不能说服自己。
那大夫倒是从容不迫的用药,比许砚浓伤口还要惨烈百倍的他都瞧见过,这么点小伤口着实算不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