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么。
可真让他头疼的,却是许砚浓的脉象。
“时而急促,时而缓慢...”
老大夫的眉头彻底的拧成了麻花。
许观山急道:“老大夫,可是我家砚浓...”
“问句冒犯的话,令郎可有吸食鸦片?”
鸦片...
这个问题,已经不是冒犯不冒犯的问题了,许观山简直气愤到都开始卷袖子,准备将这个庸医给亲手扔出去了!
林若绾单薄的身子晃了晃,这老大夫在大上海世代行医,绝不会有看错的一日,他既然这么说,那必然便不是空穴来风。
夫妻俩都不吱声,李大夫还以为是他们没有听清楚,便又重复了一遍:“我说的是,鸦片、大烟,前清时也叫芙蓉——”
“你个老不死的胡说八道什么呢?!我儿子好好的一个人,为什么会抽那种害人的东西?!你找不出病因,也不能随口胡诌,污人清白啊!真当我们许家人都是好欺负的啊?!”
老大夫哀叹了一声,道:“许老爷别急,咱们有话好好说。”
这种话,哪里是能坐下好好说的?
抽大烟这种事,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罪行,许观山年轻荒唐时,也沾染过那东西。
可他就是接受不了别人这么诬陷许砚浓。
他儿子年纪小小的时候,就知道为家族考虑,知道救弱扶危,现下好些穷苦人家住的救济房,可都还是他家砚浓小时候筹建的啊!
林若绾勉强稳下心神,安慰许观山,也是安慰她自己:“老爷,先别急,我们先听听李大夫是怎么说的,若真不对症,咱们再发火不迟。”
许观山拉着脸,没吱声。
老大夫苦笑了一声,对许观山道:“不怨许老爷生气,也怪我没有先把话说清楚。令郎这种状况,很像是中了某种精神毒素。”
这下子,许观山和林若绾登时忘记了方才的气氛,异口同声的惊叫道:“中毒?!砚浓中了什么毒?!”
“能造成这种精神损伤的毒素,可就太多了。”老大夫捋着自己花白的胡子,“方才我之所以问二位,令郎可曾沾染过那东西,便是因为长期吸大烟的人,很容易积累下这种毒素。”
他摇摇头,又补充道:“但是看令郎的面相和气色,这种毒素,并不是日积月累而来,而是被人大剂量的一次性的投毒,才造成的身体虚弱,昏昏欲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