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砚浓不知道慕容尧会把她关到什么时候。
若是以前的慕容尧,他们吵架也好,生气也好,只要她稍稍冷下脸,他便会立刻服软,不管究竟是不是他的错,他都会迫不及待的揽到自己的身上,只求她尽快向消气。
许砚浓嘲弄一笑,都什么时候了,她竟然还现在往日的回忆中不可自拔?
若是以前,慕容尧不管多么气愤,都不会将她关起来、锁起来。
如今的慕容尧,早已不是当初的慕容尧。
她也不再以前的许砚浓。
而这一切的悲剧成就,全赖愚蠢的她。
门外响起笃笃笃的敲门声,许砚浓眸光微转,落在门上。
“许帮主......”
是黄涂的声音。
许砚浓道:“我还以为有了共同目标的我们,便是站在一条线上的。”
隔着厚重的门板,黄涂的声音有些闷闷的:“许帮主天真了,没有少帅,便没有我黄涂的今日,我不配和少帅站在同一条战线,但是却永远站在他这个阵营。”
“是么?即便是要帮他助纣为虐?”
话音落下,黄涂沉默了很久,似乎当真在思考,他是不是在助纣为虐。
过了良久,久到许砚浓都以为黄涂已经走了时,他闷闷的声音又响起来:“小情人之间的情趣,怎么能称之为助纣为虐呢?我不过是在撮合一对有情人罢了。”
去他娘的小情人,去他娘的情趣!
许砚浓撑起上身,恨得磨牙:“哦?撮合?”
“嗯,撮合。不必谢我。”
许砚浓阴阳怪气的说道:“大恩怎能不谢?这样吧,等到黄帮主有了心上人的那一日,我不介意以相同的谢礼奉还二位。黄帮主自然也不用谢我。”
如果她还可以活到那一日的话。
黄涂:“......”
睚眦必报,这俩人可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啊!
黄涂吓得不敢再随意开口,里面的人是慕容尧的心肝肉,她受一点伤,慕容尧都要扒了他的皮。
可若是他被许砚浓给伤了,怕是慕容尧也只会问许砚浓一句:“开心了吗?不开心再来一刀。”
无比坚定自己想法的黄涂站在门外止步,停下了进门的想法。
他收了钥匙,蹲下身,从门下特意开辟出来的小门洞里,将托盘上的饭菜推进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