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观山气的一口气差点没上来。
见过倒打一耙的,可没见过林若芷这般胡搅蛮缠还带倒打一耙的。
砚浓是他的儿子,谁的孩子谁不心疼啊?
他之所以这么说,不过就是为了点醒砚浓,告诉她就算是要嫁人,自己手里的那份家业也不能丢下。
深宅大院的日子,不是那么好过的。
人无再少年,花无百样红,少年人的感情本来就充满了变数,他们未来的人生,兴许比玄学还要不可捉摸。
一旦慕容尧变心,许砚浓手里总要有能回手的底牌,让慕容尧有所忌惮,日子才会好过些。
可这些话,不能放在饭桌上谈,只能和许砚浓私下说。
许观山闷闷不乐的忍了。
慕容尧一直没有吱声,根本原因,是他认为母亲说的有理。
许砚浓吃过太多的苦楚,如今也该安下心来好好的休养休养身子,更何况,许砚浓还怀着身孕,在外奔波的时候但凡有个万一,那后果便不是他们任何一个人能承担的起的。
“砚浓,我同意姨父的意见,白帮是你的心血,不到万不得已,我绝不会让你放弃它。”
他握着许砚浓的手,语重心长的说道:“但是,壮大白帮,为它撑腰的时机,绝不是现在。”
许砚浓知道他心里的忧虑,还笑着安慰他:“我都说了,我有没有怀孕,至少还要半个月才能确定,你们不能要求我现在就开始修身养性吧?
再者说了,就算是真的怀孕了,我也不能过得那么小心翼翼,娇贵的和一件易碎品似的吧?”
被人当做易碎品似的捧着、照顾着,那种日子过一两日是享受,但是过十个月,就是折磨了。
慕容尧紧抿着嘴唇没有说话。
看他的表情就知道,他是不赞成许砚浓的。
许砚浓无奈,只得暂时先妥协一步:“这样好不好,如果半月后,我们确定了孩子的存在,我发誓我一定会尽我所能的去保护他,嗯?”
若是这个孩子真的存在,那么对其他人来说,他顶多只是一个慕容家生命的延续。
可对她来说,这个孩子却是能在慕容尧生无可恋时,挽留他活在这个世上唯一的法宝。
她会比这个世界上任何一人都要爱这个孩子,并期盼他的到来。
慕容尧摇摇头:“不,砚浓,你根本就没有明白我的心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