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砚浓看着她,张张嘴,一副为难的欲言又止的模样。
几乎在那一瞬间,许砚浓想要干脆告诉林若绾,不要再惦记阿玄了,那个人人品低劣无下限,根本就不值得你惦记。
可话到嘴边,许砚浓又将所有的话都咽了回去。
不管是当面还是背后硕人坏话,许砚浓都永远做不到。
更何况,万一在她死后的日子里,阿玄有朝一日想通了,找上许家和林若绾相认的话,怀揣着儿子负面评论的林若绾该有多么的痛心啊!
许砚浓扯扯嘴角,勉强笑道:“母亲就当是我性格不好,难以让人忍受吧!”
“你——”林若绾心知这是敷衍。
“母亲不必再强求,天下无不散之筵席,好聚好散也是不错的选择,不是吗?”
她的意思是,散都散了,就不要再问为什么了,毕竟已经没有任何的意义。
林若绾拧着眉头,最终还是将满肚子的疑问都压了回去,不是她不想问了,而是她相信许砚浓。
信她最爱自己这个母亲,她说要规避的人,规避的事,必然有她的理由。
她不需要怀疑,只要相信就好。
林若绾出去后,许砚浓才勉强忍着恶心将信给拆开了。
薄薄的一张信纸,没有任何一句赘言,只有少的可怜的四个大字:取消婚礼。
咯噔一下,许砚浓心里像缀了一个秤砣似的,沉甸甸的压得她喘不上气来。
没有额外的赘述,只有这四个字,却让许砚浓比看见了长篇大论的威胁还要心惊胆战。
绝望的闭上双眼,阿玄手里握有太多对她来说,足以致命的东西。
不管是他的身世,还是那位未曾谋面的大师,都令许砚浓心慌的失了方寸。
婚礼是不可能取消的,上辈子的她,从梁诗雨的肚子里出来,便是一个名不正言不顺的私生子,从小到大她受够了人们异样的眼光,和背后指指点点的议论。
即便是后来的她在商场上,站稳了脚跟,关于她是私生子的言论也依旧不绝于耳,本该是天之骄子的她,内心深处也总是自卑又敏感。
是以,她受过的苦楚,就算是付出任何的代价,她也不会让自己的孩子再遭受一遍。
婚礼必须如期举行。
“你说什么?你要我杀谁?”黄涂满目震惊,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