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容尧对阿玄的杀心,许砚浓早就心知肚明。
此时此刻听了,她却仍旧震惊的说不出话来。
残垣断壁的街头,慕容景将她护在身下,千疮百孔的死相又在眼前,许砚浓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,慕容尧敏感的察觉到,嘴里便忍不住冷笑:“怎么,他将你迫害成这般模样,你竟然还会心疼他?”
许砚浓摇摇头,烦闷的踹了慕容尧一脚:“滚!”
当初的慕容景只不过是做出了想要追求她的举动,眼中揉不得沙子的慕容尧便干脆将其除之而后快。
如今换成了阿玄,许砚浓不用脑子想,也可以预测到,对上慕容尧的阿玄,死的会有多惨。
被踹了的慕容尧敢怒不敢言,怒是不敢了,但是不影响他委屈:“我说的不对吗?当初伪装成侵犯你的模样,并吓唬你的人,不是那个畜生吗?
但凡换一个人,怕是连床都下不了,就会血溅三尺,被你给弄死了吧?”
可那个阿玄,许砚浓又是怎么处理他的?
不过是剥夺了他在白帮的权利,甚至还分割了一部分的人马和资产给他。
“若不是从小和你相识,我几乎都要以为他是你亲爹了!”
许砚浓被他口不择言的嘟囔,气得头疼,“别胡说!”
慕容尧冷笑:“胡说?若是胡说,那你便给我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。不要拿你们十几年的感情来糊弄我,你和梁诗雨还是血脉相连的亲母女呢,我可没见着你对梁诗雨有丝毫的妥协。”
闻言,许砚浓露出了一抹甚是恶心的神情,死死的咬着嘴唇的模样,一如当初那个被孕吐折磨的凄惨模样。
瞧见她这副模样,慕容尧顿时缴械投降,又是给她端水,又是拿水果的伺候。
许砚浓嘴里被他硬塞了一瓣橘子,酸甜的汁水在嘴里爆开,恶心的感觉才勉强压下去。
她深吸几口气,终于豁出去似的,说道:“阿玄...他不但和我血脉相连,和你也是。”
此话一出,慕容尧拿在手里的橘子滚落在地,一头雾水的看看她的肚子,又看看许砚浓,再联想起黄涂和他说的,许砚浓一直在找那位阴阳先生的事。
许砚浓都能在自己的身上还魂,那上一世的阿玄会不会也意外死了,重新再这一世还魂?
慕容尧心中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:“他该不会是我儿子吧?”
那的确挺恶心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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