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辈子这个时节本该还风华正茂的梁诗雨,这一世,却在深秋时节一个雨天咽了气。
据说,她临死前还在念叨着腰间许砚浓一面,一次又一次的执念,最后都被许观山给拦下了。
伺候她的下人们,只能眼睁睁的瞧着她咽下了最后一口气,也没敢去许砚浓跟前搬弄口舌。
下人们不敢搬弄口舌,却挡不住那些姨太太们,三姨太太借此挑拨许砚浓和玲珑道:“她对自己的生身母亲都能这般凉薄,对你这个只有一半血缘关系的弟弟又会亲热到哪里去?
只怕有限的热络也是别有用心,等着在未来争家产的时候利用你罢了,你就别那么愚蠢的把人家当成什么好哥哥了吧!”
玲珑一个耳朵进,一个耳朵出,压根不把她的话当真。
梁诗雨走的冷清寂寥,在她的葬礼上,真心为她哭的人,也只有一个许烟雨和一个外来吊唁的梁松龄。
念着梁家的好名声,许观山并没有掐着姨太太本该有的潦草葬礼的规格,而是为梁诗雨大办了葬礼。
梁松龄上门后,郑重的谢过了许观山,却也提了一个过分的要求。
“什么?!带走骨灰?!”
女人嫁人,嫁鸡随鸡嫁狗随狗,生是人家的人,死是人家的鬼,哪里有娘家人生门将骨灰还讨要回去的?
梁松龄点点头:“我知道,这么说让许先生为难了,但是我妹妹在许家也只是一个姨太太,不能入许家宗祠,日后也享受不到许家后人的供奉。”
若是孩子孝顺,兴许会私底下为自己的母亲设一间灵堂,自己将母亲供奉起来。
但是许砚浓的所作所为,梁松龄早从下人的耳朵里听了个全部。
读书人忠孝的性子,让他难以理解许砚浓幼时那么好的一个孩子,为什么长大后会做出这般畜生不如的事来。
许观山对梁诗雨的感情本就是源于一场见色起意,多么浓厚的爱意压根就谈不上。
“可以。”许观山毫不犹豫的便应下了。
闻言,梁松龄非但没有得逞的快慰,反而还怒上心头,指着许观山的脸,当着外人的面,大骂他是负心汉!
骂便骂了,人家的妹妹死了,还不是好死,骂两句出出气许观山还是能容忍的。
可是,许观山不吱声,梁松龄下一秒竟然指着许砚浓大骂她是不孝子!
这下子许观山是怎么也忍不住了!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