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南橘回来看到纪景安在收拾东西,还以为他要搬走,一颗心顿时高高悬起来,又听到他说以后要搬回来住,心才稳稳当当放回原位,长舒一口气,淡淡地应了声,“哦。”
看见她一脸淡然,若无其事地脱下大衣,纪景安心里的闷气不仅没有减轻,反而越发重了,他双手交叉抱在胸前,没好气地说:“我饿了。”
姜南橘一怔,“我已经在外面吃过了,你以前从来不回家吃饭的。”
纪景安随手拖过一个凳子坐下,两条大长腿架到桌子上,“你什么态度,我是真饿了,手术做到七八点,又开车赶回来,都要低血糖了。”
明目张胆的卖惨。姜南橘说不过他,只好认命地说:“那你想吃什么,我给你做。”
纪景安一扬眉,“你手里拿的是什么,我就吃什么。”
倒是不挑。姜南橘无语,他哪里是饿了,他是看上她的煎饼果子了,直说不就行了么。
她老老实实地把煎饼果子递到他面前,还不忘提醒,“放了葱和香菜,你不吃可以挑出来。”
纪景安也不伸手去接,只是似笑非笑地盯着她,“你帮我挑。”
看样子,他是专门回来找她麻烦的。姜南橘不急也不恼,洗干净手,去厨房拿了双筷子,把葱和香菜仔仔细细挑干净,又把煎饼果子切成两半,装进盘子里,才递给他。
纪景安大爷似的接过来,慢悠悠地咬了一小口,含糊不清地说:“既然你那么喜欢收拾东西,那不如把我的行李都收拾好,归到原位吧。”
不知道是不是姜南橘的错觉,眼前的纪景安,有些傲娇,有些孩子气,还很记仇,总之跟平时不太一样。
过去的纪景安,给她的最大感觉就是漫不经心。三天两头不回家是常态,她不问,他也从来不会主动说自己的去向。
同住一个屋檐下,他总能习惯性地忽略她,让她有时候忍不住怀疑自己可能是个已经死去却不自知的鬼魂,如果站在纪景安面前不动,他就能穿过她径直往前走似的。
但是无论如何,他肯回来就是好的。姜南橘任劳任怨地把纪景安的行李分门别类地收拾好之后,时间已经到了十点。
她洗过澡,怕吵到纪景安休息,就没有吹头发,只是用干毛巾擦了一下,长发湿漉漉地垂在肩头。
回到卧室,看见手机上显示一条未读消息,是半小时之前周泽彦发来的,“到家了吧,煎饼果子好吃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