> 这样疲累的时候,再在短时间内冲刺,显然越来越难。她明白,差不多快到了极限。
不能这样鲁莽,要沉静,要用脑!心中对自己说,郦籽闭上眼睛,想聚精会神,找到最佳状态。
呼吸慢慢平复,路今白在那边像是等得不耐烦,在做基本动作练习。
“再来!”她直起腰,走到起点,静蹲。
他没说话,停下来,掐表。
这次郦籽明显地凝重,与那些重要时刻的比赛拥有了相同的情绪——必胜的信念。
“预备——起!”
“唰!”几乎是同时刻,郦籽应声飞出去。
这个起速很快了,几乎眨眼间就到了弯道。蹲身,斜下,摸冰,闪过,起身,摆臂,冲向前。
郦籽心里清清楚楚,这次比之前都快,但是也更早地就感觉到疲惫。如果不能再进行一轮的爆发加速,绝对达不到那个成绩。
因此,眼看着还剩下三分之一,她一咬牙,开始加速。
冰面无声,人影乍然飞掠过终点线。
时间停止——秒表上。
郦籽一只手插着腰,眼巴巴看着路今白。他看了手腕很久了,好像跟看不懂似的。
终于,他抬头了,说:“10秒26。”
郦籽一下子泄了气。
“小白啊,”她听见自己喘着粗气,声音弱弱的,“你的生物钟有没有用在告诉你,可以吃晚饭了?”
“没有。”善解人意和他不沾边,“时钟在告诉我,你还差很远。”
郦籽咬了咬牙,不说话了。谁叫自己脑子一热,信了这头狼的邪了呢。
一失足成千古恨……
只能继续站在起点。
这次十二秒了。
“小白,”郦籽瘫坐在冰上,“我觉得真的可以适可而止……”
“你当然可以选择适可而止。只要你说到做到。”
郦籽:o(﹏)o
最开始的时候,难道不是为了缓解这厮的情绪,防止他过度练习受伤影响冬运会的么?为什么现在他是缓解了,自己却被虐得很惨?
郦籽抱着头反思,好像,是因为自己太容易受激了?冲动是魔鬼!
放松训练了十分钟后,再一次。
弯道的时候,却直接甩了出去。
她能听见冰刀沿着护板一路划过的锐利声音,她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