渴了,给我倒杯水。”郦一冰横了她一眼,连夜坐飞机,腿走起路来明显颠簸得更严重了。
郦籽瞬间鼻子酸了,觉得自己简直混蛋。
她倒了水看着郦一冰一口气喝完,看郦一冰苍白得近乎透明的脸上布满疲惫,所有积攒着的委屈和倔强呼啸远去。
“我错了……”她控制着不哭,“对不起我给你……丢脸了!”
“我的脸早被自己丢光了。还用你给我丢?”郦一冰声音仍然是清冷的,“你给我老实说清楚是怎么回事!”
不知怎么,大颗的眼泪就那么流下来。郦籽一把鼻涕一把泪,终于把事情说了个大概。
但是隐瞒了心理阴影的事。
郦一冰一直沉默着。
郦籽哭够了,用袖子擦干鼻涕眼泪,等裁决。
“郦籽,你坐下。”郦一冰忽然说,拍了拍身旁,“坐这里。”
郦籽坐下,诚惶诚恐。
“就这点出息?哭个什么劲儿!你既然知道错了,所以要去道歉。”郦一冰说,“其他的事交给我,你通通闭嘴。能做到不?”
“啊?”完全没料到妈妈居然是站在她这一边,无条件相信她。这让她蓦然想起昨晚上,薛慕阳的短信。
沉入海底的心跳动了两下,感觉到了某种温暖和力量。
那力量让她有种错觉,好像她并不是那么一无是处。不然为什么大家没有觉得她不可救药呢?
“我问你能不能做到?”郦一冰声音大起来。
“……能。”
“那好。”郦一冰看了眼手表,倒头就睡,“半个小时后你喊我起来。这半小时里你想好道歉词,必须诚恳!”
“哦……”郦籽看着郦一冰隆起的眉头,安静坐好,不敢发出任何响动。
她本做好了打算被开除回家,可是看到郦一冰连夜赶来,她又想到郦一冰在冰场上怎样一次次跌倒,她一点点退缩的理由都没有了。
忽然觉得昨晚意气用事的自己太幼稚了……
八点,郦籽按时叫醒了郦一冰,两个人收拾干净了,先去找的王钊霖。
郦一冰进去前,郦籽终于问出口:“妈,王钊霖让我与正式队员一起集训,是因为你找的她吗?”
郦一冰回头,目光冰凉一片,是愤怒。
郦籽瑟缩了一下,以为她不会回答的时候,她却冷声说:“你在瞎怀疑什么?这是侮辱我和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