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常下,是不应该摔倒的。即便摔倒,也不该是那个姿势那个力度。
严格来说,她摔得很“保守”,很“防御”,很好保护了她的头。
关凯琪滑了一圈,放慢了速度,滑到郦籽身边停下。
郦籽在冰上直挺挺躺着,心里冰霜一片,她最先看见的是关凯琪的脸。那张脸面无表情,可是眼睛里写满着毫无意外的笃定,笃定得让人发颤。
“快起来!”路今白走到她面前,伸出手。
他语气一如以往的硬邦邦,可是眼睛里没有半点责怪或者愤怒,只是固执地伸着手。
这是他一贯的关切的方式。郦籽眼前有些模糊。她本来也没有半点要赖在地上的意图,但是她看了一眼路今白的手,翻身按着冰面自己爬了起来。
“郦籽,你有什么要说的吗?”郦籽抬头,看见王钊霖神色严肃。
她说不出话。
“为什么你每次都以同样的方式,同样突然地摔倒或者停下?难道不要说说理由?”王钊霖神色严峻了几分。
“郦籽这几天加训太累,又太紧张,精神错乱……”路今白忽然说。
然而他没能说完,因为王钊霖冷冷看了他一眼:“原来你叫郦籽?”
这是大家第一次见到王钊霖这样尖刻的一面,一时禁言。
郦籽面对着众人,只觉得退无可退,她嗫嚅了一下,眸光看到有道挺拔的影子走了进来。
隔着至少五十米的距离,他的面容看不清楚。可是郦籽的心狠狠颤动了一下,她重新正视王钊霖。
她并不知道自己的脸如白霜,可是听得见自己的声音冷硬到颤抖:“我有病……”
众人一愣,旋即想要笑,可是笑了一半又僵住了。
因为郦籽接着说:“我只要站在赛场上,只要提快速度,就会想到……一些可怕的画面,就没法控制自己,就会忘记怎么去平衡动作。”
“啊……”丁丁惊愣地捂住嘴。
路今白眼眸深深,那眼眸深处,盛满了恍然后的愧疚和心疼。他的双手紧紧握在一起,他想起很多次,面对郦籽的异样和躲闪的脆弱的眼神,他却从来没有想到她遇见了这样可怕的心理压力。他甚至还责怪过她,怒其不争……
“对不起,我得了这种病,却没有告诉老师。”郦籽眼前模糊一片,声音有些绝望,“我尽力了……”
“天啊李子!”卢卡斯不可置信地叫,“这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