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可思议了!”
“原来,全国冬季运动会上那一摔,还留下了这样的心理阴影吗……”关凯琪扬眉。
路今白眉头跳了跳,刚要张口,却听见有人一声嗤笑。
“恶心不恶心?‘吗’字去掉好么?看样子你不是早知道吗?中了下怀就不要在这里装了吧!”段洪波似笑非笑。
“你!”关凯琪没想到他如此直接尖刻,脸一白,“我如意什么了?”
“还不明显吗?你不就是想让教练知道,然后把栗子开除吗?”段洪波脸少有的黑着,“一个上不了战场的士兵,军队留着还有用吗?”
“你什么意思?好像她有病是我造成的……”关凯琪翻脸了。
“都闭嘴!”王钊霖冷喝一声,“没错,上不了战场的士兵,军队是不会留着训练的。我想,我们需要谈一谈去留。郦籽,如果你说的是真的话。”
然后现场一片寂静。
只能是这个结果。
郦籽闭了闭眼。会是这个结果早预料了千百遍,没有一丝一毫的意外。只是当王钊霖真的说出来决定,别人最多是遗憾唏嘘几声,而她,彻底绝望。
苦苦挣扎了一个月,都成了笑话。
郦籽觉得无法呼吸。她也不想声泪俱下更加难堪,于是冲着王钊霖和卢卡斯以及董安安鞠了一躬,转身奔出去。从薛慕阳身边奔出去。
她出了场馆,沿着湖畔一路奔走,忽然眼前变成了一堵墙,才发现走错了方向。
穷途末路。
她蹲下身,把脸埋在双臂里。
反倒是没有哭,只是无力。
身侧有轻微的脚步声停下,她听得明白,没有抬头也知道是谁。
两个人一时没有说话,郦籽觉得空气更稀薄了。过了会儿他也不说话,她就窘了,没法再放任自己这样狼狈的蜷缩了,在他面前够狼狈了!
郦籽抬头,无言看他。把青面獠牙露个彻底好了。
“脚蹲麻了没?蹲麻了起来,该回去了。”他依然淡淡的样子,声音温柔。目光里并找不到丝毫的厌恶与讨厌。
“回去?”她下意识问。
“对,回去。难道你想对一堵墙地老天荒?”薛慕阳眸子里有了笑意,“连阮籍那样恣意任性的人,驾车走到无路可去,大哭一场后,还知道原路返回呢。”
“……阮籍又是谁?”郦籽拧眉。
“你要是感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