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花明月暗笼轻雾,今宵好向郎边去。”
窦文漪头皮一阵发麻,双颊陡地染上了一层红晕,又窘又羞,这种艳词,亏他说得出口。
他还真是厚颜无耻,明明是无耻的偷情幽会,却被他冠上了真爱的美名。
她恨自己不是个听不懂诗词的木头!
窦文漪稍作思忖,张口便吟,“深秋明月照江城,促织声声彻夜鸣。”
裴司堰眉梢微挑,语气轻柔,“好端端,能忧国忧民了?”
窦文漪把自己跟前那杯酒盏轻轻推到了中间,方才他脸上还蕴着狂风暴雨,这会就变得和煦温润,脸色变得之快,真叫人叹为观止!
“可怜九月初三夜,露似真珠月似弓。”
窦文漪立马接道,“不知明月待何人,但见长江送流水。”
裴司堰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,以至于几乎过了时间他都还没有开口。
“待何人?”
难道还想待沈砚舟?
“殿下?可是这句诗有问题?”窦文漪心里咯噔了一下,很是无语,他难道又联想到了什么?
真是君心难测,太难伺候了。
来不及细思,她赶紧请罪,“可是臣女惹殿下不快了?”
裴司堰眸光沉沉落在她的身上,他夜夜为她欲火焚身,他都极力压着不见她的冲动,想着先处理窦茗烟的事情再说。
可她倒好,没心没肺,对他的真心视而不见,还日日在外沾花惹草,招蜂引蝶!
他们都已经同床共枕,赤裸相见了,她难道还能风过无痕,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吗?
今夜,得知她在瓦子,他放下政务急匆匆赶了过来,结果她呢?
逍遥快活,滋润得很!
裴司堰端起酒盏,仰头一口喝完,眉梢挂着些冷意,“看不出来,漪儿这般有才学,赶明参加科考,大周说不定还得出个女状元。”
“殿下,莫要取笑我,我们还是玩推牌九吧。”窦文漪勉强维持着笑意。
还不知道待会他那张嘴里会吐出些什么浑话,这诗是万万不能再对下去了。
一只大手忽地握住了她的玉腕,就往他怀里拽,她被迫坐在他的怀里,那清洌的龙涎香混着酒气直袭鼻尖,浑身僵硬,她下意识挣扎起来。
裴司堰半敛着眸色,嗓音暗哑,“再乱蹭,小心我饥不择食......窦文漪,今晚,孤定让你玩得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