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人,姓钱,是习氏亲自指来伺候温言和温汀的。
“那主院里的不得王爷疼爱,这才成婚几日,就搬出去住了,平日里装得体面,谁不知道是弃妇一个。
再说了,你们真当她心疼那些个小野种,苦等多年的未婚夫,和别人生儿育女,换做旁人气都要气死了,
这高家女倒是个能忍的,你信不信,就算我们将那小野种活生生饿死,她都只有夸赞的份。”
蝉衣听了就要冲上去,被高枝一抬手给拦下。
换做从前,高枝定受不得这份气,蝉衣也不知自家姑娘是怎么了,成个婚连脾气都变软乎了。
“也别做得太过了,好歹是王爷骨肉。”另一个嬷嬷说。
钱氏哼了声:“生母指不定是辽人贱婢,连家因这几个小野种受了多少骂名,谁又真在乎他们了。
他们是如此,那姓高的更是如此。”
“要我说啊,兴许咱们家姑娘嫁过来,比高家女要受宠得多。”
另一个嬷嬷唤佟氏,是古氏遣来的。
佟氏将叶子牌亮出来,一脸轻蔑,“你们早间可见过她在庭院中练剑?
好好一大家闺秀不做,偏偏舞刀弄枪,哪个男人能喜欢,
王爷整日里和一群儿郎相处共事,回了屋子,躺在床上,还有另一个男人,这可不是折磨。”
高枝眸底微动。
方才佟氏竟提起了连翘。
她前世对连翘没有印象的缘故,正是因连翘在她嫁入东宫后早早就嫁出去了,听说去的还是偏远门户。
按连翘的家世,这桩婚事自是不般配。
恐怕背后还有隐情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