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事蹊跷之多我和你爹都知道,所以你且放心,这件事不会就这么过去,你们先前抓的那个叫会心的丫鬟,我会亲自审问。”
陈稚鱼点点头,看陆夫人如今待自己小心翼翼,知她真心为自己担忧,便想挤出一个笑来,让她不要太担心自己。
刚勉强笑笑,艾妈妈匆匆走了进来,脸色难看道:“方才喆文去暗室提了人,那个会心被带走了。”
陆夫人一愣,随即看着陈稚鱼说:“他应是要亲自审问。”
陈稚鱼扯了下嘴角,那艾妈妈面露难色,直说道:“不……大少爷说,会心送信有功,若非她及时送信,自己性命堪忧。”
陆夫人蹙眉:“何意?”
“大少爷说…要将会心给木小姐,以后就在木小姐身边伺候。”
陈稚鱼僵坐在椅上,先前强撑的镇定瞬间崩塌。闻听此言,只觉胸口骤然一窒,连呼吸都变得艰难。垂在膝上的手猛地蜷缩,指节泛白。她猛地起身,对陆夫人哑声道:“婆母,儿媳忽然身子不适,先回院歇息了。”
“稚鱼……你莫要多想,许是还有别的内情。”陆夫人急忙劝阻。
陈稚鱼缓缓摇头,连强装若无其事的力气都没了:“您放心,我不会去找他的。”
说罢,她转身便走,步履匆匆,竟似身后有洪水猛兽追赶一般,片刻也不愿多留。
陆夫人望着她的背影,轻唤一声“哎”,终究没有追上去。这般时候,或许让她独自静一静,才是最好。
她转头对身旁绿釉吩咐:“你去合宜院,将春月与鸿羽叫来,就说我有要事吩咐。”
绿釉应声而去,屋内只剩陆夫人与艾妈妈二人。陆夫人才按捺不住怒气,气结道:“真是昏了头!便是丢了记忆,难不成连脑子也丢了?这叫什么话!居然还护着一个来路不明的探子!”
艾妈妈低声道:“夫人,这会心恐怕不只是探子那么简单。据她自己招认,她本是木家派来的人,一心忠于木家。只是先前少夫人并未信她这话,只当她是借机攀诬木小姐,才动了刑逼供。可如今大少爷这般做,倒像是……倒像是真信了她是木家的人,要特意护着木小姐身边的人。”
陆夫人只觉一阵头痛,抬手按着额角,连连摇头:“这般混乱,我竟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。”
……
合宜院大门紧闭,隔绝了外界纷扰。陈稚鱼回院后,扶着门框极力稳住呼吸,在心中反复告诫自己:莫要失态,莫